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說,沈墨是真的放下我了。
沒人記得,七年前我們有多相愛。
如今他要訂婚了,未婚妻是那個完美的顧家千金。
圈子裏的人都覺得,以沈墨的專情,會一直等我回頭。
他們好奇顧清寧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沈墨這樣的人為她動心,甚至願意重新接手家族企業。
我不想在酒會上自取其辱,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
等車時,好友周玲發來一條消息,附帶著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顧清寧穿著香奈兒套裝,舉止優雅,眉眼溫柔。據說她不僅經營著自己的畫廊,還會在慈善晚宴上演奏鋼琴,是圈子裏公認的完美兒媳人選。
"微微,你發現沒有?"周玲在消息裏說,"顧清寧笑起來的樣子,和你年輕時很像。"
"你說,沈墨是不是其實還放不下你?這七年,他是不是一直在找一個你的影子?"
我看著窗外的霓虹,良久才回複:"都過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我不想再和沈墨有任何瓜葛。
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瞞著所有人,生下了我們的女兒。
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倔強眼神的女兒,正躺在兒童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
醫生說,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配型,她可能撐不過這個月。
我握緊手機,打開了相冊裏女兒的照片。照片中的她還是一頭烏黑的長發,笑容燦爛。現在的她,卻因為化療掉光了頭發,小小的身體插滿了管子。
我多想告訴沈墨,我離開他不是因為那五百萬。
可現在,我隻能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求他救救我們的女兒。
即使,這會讓他更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