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我和沈墨離婚時有多狼狽。
酒會上,有人故意把我往沈墨那邊推,笑著說:"沈總當年可是為了林醫生連家產都不要了,怎麼就放手了呢?"
觥籌交錯間,所有人都在慫恿我們複合。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來,是沈墨的發小陸明。他掃了我一眼,嘴角帶著譏諷:"現在的沈墨,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林微,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能讓他放棄一切的人嗎?"
他說,沈墨現在的未婚妻跟了他三年。
那個女人出身名門,在倫敦讀書,會四國語言,是圈子裏人人稱羨的千金。
"沈墨和她在一起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陸明晃著酒杯,"我們都叫她沈太太,下個月就要訂婚了。"
宴會廳突然安靜下來,隻剩香檳碰撞的清脆聲響。陸明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燙金請柬,輕蔑地丟在我麵前的桌上。
我低頭看著那張請柬,沈墨的名字旁邊,印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顧清寧。
聽說她從小習琴,擅長插花,是最適合沈家的兒媳人選。
七年過去,得知沈墨過得不錯,我應該感到欣慰才對。
強忍著眼淚,我抬起頭,對著沈墨扯出一個微笑:"恭喜。"
沈墨一直沉默地看著我,聽到這句話,他突然笑了。他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冷冷開口:"林微,訂婚宴你就別來了。"
"我未婚妻知道你的存在會不開心,她不高興,我會心疼。"
我攥緊手中那張燙金的請柬,指節發白。
"好。"我輕聲說,轉身離開前,看見他西裝口袋裏露出一張支票的一角。
我知道,這場重逢不是偶然。為了女兒,我必須向他開口,即使要承受這樣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