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林妙語,如果你還想拿到女兒的骨灰盒,我勸你好好給茵茵道個歉,讓她原諒你!”
傅青洄不輕不重的聲音傳來,顯示耐心告罄。
想到死去的女兒,我選擇了妥協,跪在了沈茵麵前:
“對不起,我不該害你坐七年牢,請你原諒我......”
艱難說出這句道歉的話,我隻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被人生生摧殘。
我大口呼吸幾下,想要平複自己憤慨不甘的心情,卻被人用高跟鞋狠狠踩了手指。
“啊!”
我痛呼一聲,台下人群發出了“嘖嘖”聲,顯然有些激動。
“林妙語,我最美好的幾年青春都在牢裏度過了,你一句對不起就能翻篇?”
說著,沈茵旋轉鞋尖,將我的手指踩到“咯吱”作響。
一旁的傅青洄不語,卻在看到我痛到渾身發顫時,煩躁皺了下眉頭:
“林妙語,道歉求人你不會?裝可憐給誰看呢。”
我知道她不想輕易原諒我,隻想讓我在眾人麵前難堪。
於是,我再次妥協,重重磕了幾個頭,將自己姿態放到最低。
人群再次傳來哄笑聲,夾雜著些許感慨:
“果然還是女人最會為難女人!”
“沒想到堂堂傅夫人,也有受辱低頭的時候,真讓我大開眼界!”
“這不是活該嗎?誰讓她惹了傅總心尖上的人。”
周圍紛紛擾擾,我卻聽不進任何話,一心想著孤零零留在殯儀館的女兒。
“這樣......可以了嗎?”
聽到我虛弱的聲音,沈茵冷哼一聲,收回了腳。
我剛要起身,結果被兩個壯漢按在原地,沈茵嬌柔的聲音傳來:
“聽說你媽年輕時是學舞蹈的,那你給大家跳一段脫衣舞如何?算是最後環節的壓軸戲。”
眾人“哇唔”一聲,有些摩拳擦掌的看起好戲。
我顫著身子,死死盯著沈茵的眼睛,沒想到她竟連最後一絲臉麵都不肯留給我。
“青洄......”
我求救般看向不遠處的男人,隻見他隱入黑暗中,眼神晦暗不明。
沈茵被無聲縱容,興致高漲,當即讓人扒掉了我的上衣。
“這樣吧,你好歹也是洄哥的妻子,給你最後一點臉,褲子我就不脫了。”
我雙手緊緊捂住胸前,感受到陌生男性猥瑣的目光,被惡心到渾身發抖。
沈茵痛快極了,湊到我麵前低語:
“法庭那天我說過,等我出來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林妙語,你身後空無一人,拿什麼跟我鬥?”
我遲遲不肯跳,任由台下眾人將我看個遍,眼神再次落到了傅青洄身上。
七年婚姻,十年愛戀,似乎在這一刻徹底清零。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隻知道周圍好吵,赤裸的身子好冷。
等了片刻,沈茵像是有些膩了,突然對台下單身男性喊了一句:
“有人想玩玩傅夫人的身子嗎?可以競價拍賣一晚哦,起始價就......”
“三塊錢吧!”
沈茵大笑一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盯著我,挑了挑眉。
突然,台下暗處傳來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
“茵茵,別玩太過,她現在還是傅家的人。”
沈茵嬌哼一聲,跳下台,抱住傅青洄的肩膀,撒嬌道:
“哎呀,你不是說我們很快就會結婚嗎?”
“那林妙語現在也不算什麼傅家的人了,我想看她屈辱不堪的樣子!”
傅青洄受不了沈茵撒嬌,冰川一般的臉龐瞬間融化,由著她去。
我垂下頭,聽著台下男人起哄的聲音,以及不過百元的叫拍價,想著不如一頭撞死。
就在這時,門外來了個穿黑衣服的保鏢,手裏抱著一個檀木盒子。
來人神色匆匆,略過我直接跑到沈茵麵前。
“小姐,你讓我辦的事情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