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還在原地踏步,而她已經拋棄我攀了高枝。
這次選秀以失敗告終。
不光我沒能選到秀女,還把進獻女兒的大臣得罪了個遍。
父皇狠狠責罵了我一番。
我低頭認錯,“父皇不必擔心,一個月後薑國公一脈扶靈回京,屆時我一定成婚。”
沈若梅這一世像是變了個人。
從前的她是小官庶女,唯一的一次勇敢都用在了向我表白上了。
而這一世,她似乎深諳男女之道,對蕭宴熱烈體貼,已經到了情根深種的地步。
短短幾天功夫,全京城都知道,蕭宴雖然雙腿廢了,但魅力大到能把一個秀女拐去做妾。
她的這份體貼,我也曾體會過。
那時候,父皇病重,立儲迫在眉睫。
她怕我勞累,日日為我煲湯送飯,還說過要幫我在父皇榻前侍疾。
“如今關鍵時刻,殿下更要注重飲食安危。”
不過後來發生了意外,我去了藩地,蕭宴繼承了皇位。
我不知道飲食安危有什麼好注重的,但現在她的安危可能無法保證。
她已經被攝政王妃打出來三回了。
卻也沒能阻止她的熱忱。
蕭宴教我習武多年,忍不住向我求救。
“侄兒啊,你們年輕人好說話,你幫我勸勸那沈姑娘,讓她另謀高就吧。”
“皇叔不喜歡她?那為何不拒絕她,還讓她為您繡荷包,按摩腿?”
“哎喲,還不是她說荷包裏有藥材對身體好,還說她那按摩說法隻此一家別無分店。”
蕭宴雙眉皺著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當年在邊關打仗中了埋伏跌下懸崖,多虧了一戶農女所救。
後來他活著回到京城,便履行承諾,八抬大轎抬了農女為王妃。
這麼些年,兩人互相體諒,從沒紅過臉,更沒有什麼妾室通房。
蕭宴把沈若梅送的十幾個荷包轉推給了我,讓我看著處理。
我看著荷包上嫻熟的針法,陷入了回憶。
當初我們剛在一起時,她也時常為我繡些裏衣荷包。
可自從我就藩後,她就再也沒為我做過手工活。
那年我打獵受傷,讓她幫我繡個平安符,她說她照顧受傷的我已經很累了,實在不得空。
後來又說府裏有繡娘,再後來又說自己年紀大了老眼昏花。
總之,想讓她幫我做點什麼,她有一萬種理由推脫。
而現在,蕭宴什麼都沒說,裝了草藥的荷包就源源不斷地送來了。
或許曾經她也愛過我,隻是就藩後不愛了。
而我遲鈍,竟從沒發現她的變化。
我點點頭,掖庭裏幾個奴仆腿腳不好,這些荷包與其扔了,不如送給需要的人。
“你在幹什麼?”
這是重生後,沈若梅第一次跟我說話。
她奪過我手裏的荷包,怒目圓瞪:
“這是我給攝政王繡的,怎麼會在你手裏?”
她嫌棄地拍打荷包,好像上麵沾了什麼臟東西。
“那個......沈姑娘啊,這是本王給大殿下的。”
蕭宴出麵替我說話,沈若梅立刻換了副麵孔,捋著頭發淺笑。
“是若梅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