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看著宋摯決絕離開的背影,氣得胸口要炸裂:
“混賬東西,你給我回來!”
宋老夫人怕我走,拽著我的手哀求: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我想辦法拿著拿到摯兒的精子,你給宋家再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我冷眼看著宋老夫人,抽回自己的手,反問她:
“你覺得你們配嗎?”
“總是肖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會招來滅頂之災。”
我走到屏風後,抱著淩兒離開。
宋老夫人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不停呢喃:
“完了!完了!宋家完了!”
殯儀館的焚化爐轟鳴了整夜,我跪在青石板上禱告了一夜。
晨光刺破雲層時,我捧著溫熱的骨灰壇,指腹摩挲著瓷麵,柔聲:
“淩兒,媽媽帶你回無憂穀,那裏才是我們的家。”
我回到宋家,想收拾一些淩兒的衣物帶走,給自己的餘生留個念想。
路過臥室,卻看見宋摯一手揉著薑玥的胸口,問她:
“胸口還疼不疼了?用我再幫你揉揉嗎?”
薑玥酥胸半露,按著宋摯的手,更用力的一捏,嬌哼出聲:
“疼。你說會不會是心頭肉量不夠。”
“我看那書裏都說,要連吃七七四九天才能見效。”
“要不我們幫淩兒換個心臟吧。聽說人工心臟用著和天生的沒有差別。”
宋摯毫不猶豫應下:
“你想要,我明天就安排手術,將他的心臟獻給你。”
薑玥故作為難:
“你說,我們這麼做,巫姐姐會不會生氣?畢竟她是你老婆,也是淩兒的媽媽。”
宋摯皺眉:
“提她做什麼,晦氣!當年要不是她給我下了情蠱,我娶得的人就是你!”
“要不是你幫我解了蠱,我不知道還要被她蒙騙多久。”
宋摯將薑玥壓在身下,手慢慢往下探去,嗓音沙啞:
“玥兒除了胸口疼,還有沒有別的地方疼,比如說,下麵?”
薑玥粉拳捶在宋摯胸口。
“討厭~”
木床搖晃出聲,呻吟聲傳出。
我雙目猩紅,捏緊拳頭,任憑指甲刺進皮肉。
淩兒已經死了,他們竟然還想取他整個心臟。
既然人工心臟和天生的沒有差別,宋摯為何不給薑玥用上!
他明知道人工心臟有缺陷!
宋摯走出來,脖頸間還帶著新鮮的咬痕,看見我,他完全不心虛。
他厭惡地看了我懷中的骨灰壇一眼:
“你又帶了什麼蠱蟲回家?”
“不會是又想著給誰下蠱,爬上別人的床?淩兒有你這樣放蕩的媽真是丟人!”
羞辱的字句,化成針密密麻麻紮在我身上。
我已經看不懂宋摯這個人,當年明明是他先醒來,滿眼是星星的看著我,深情地說:
“巫媗,我愛你,你嫁給我,我此生絕不負你。”
時間證明,人心是會變的。
他說我下蠱,隻不過是想為自己變心,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嘲笑他:“宋摯,你真的好虛偽。”
宋摯被戳中痛處,掐住我的脖子,一把將我懷裏的骨灰壇掃在地上:
“我虛偽?當年如不是你下蠱,我怎麼會從你床上醒來,又怎麼會醒來就愛上你?”
骨灰壇摔落在地,淩兒的骨灰撒在地毯上。
我瞬間慌張的用手捧起骨灰,試圖將淩兒拚湊起來。
宋摯見我狼狽的樣子,拿起一旁的水杯,狠狠將裏麵的水從我頭頂澆下。
水瞬間將骨灰溶解,我感受到淩兒從我指尖留走。
我試圖挽留,手裏卻什麼沒抓到。
“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