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的稱呼,讓我惡心的像是吞了一萬隻蟑螂。
外祖母?
她也配?!
“讓給你?你有錢買嗎?”
“還是你想在霍琛麵前哭一哭,在白英山麵前委屈一下,就讓他們傻乎乎地自動為你掏腰包?”
白卿屈辱地含淚搖頭。
“不是的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會向我道歉。”
她咬著嘴唇,萬般委屈地向霍琛解釋,“阿琛,我、我隻是想給棠棠一個台階下。”
霍琛眼裏地心疼,幾乎凝成水。
可再抬頭看我時,那水瞬間凝成了冰。
“我再說一次,向卿卿道歉!”
我忍不住冷笑,“你親眼看到我推她了嗎?”
“沒看到,你憑什麼給我定罪?”
霍琛深邃地眸子裏閃過不耐和厭惡。
“不是你,這麼高的台階,難不成是卿卿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阮棠,別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愚蠢又惡毒。”
被他傷過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可被他當著這麼多人謾罵,心還是像被人用拳頭攥緊了一樣,疼得撕心裂肺。
“你錯了,惡毒的人,從來都是當麵行凶!”
話音方落,我便猛然拽過白卿的手腕,再次把她推了下去。
“啊!!”
白卿慘叫聲中,霍琛飛速衝下去,一把抱住她。
再抬眸時,那雙冰冷至極的眼中,盡是露骨的恨。
“阮棠,你找死!”
隨著他一聲令下,跟在他身後的保鏢,強行收走我們的手機,把我們關進了一間密不透風的暗室。
我恐懼的渾身都在哆嗦。
“霍琛!你開門!我求求你快開門!”
霍琛如何對我,我都不怕。
可是肖曉不行,她被霸淩,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七天七夜,得救後,患上了嚴重的幽閉恐懼症。
“棠棠,你別怕,我在呢!”
她軟軟的手,顫抖著摸上我。
我忙牽住她的手,拚命點頭,“我不怕,我守著你,我們一定會得救的。”
“我、我向霍琛認錯,我們就能出去,我就能救你。”
我沒命地拍打著鐵門,哭著呼喊霍琛。
“霍琛,我錯了,我向白卿認錯,鳳冠也給她!”
“求你——”
“別求他!”
肖曉把我拽回來。
她明明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可還強顏歡笑著安慰我。
“棠棠,你是最耀眼的小太陽,永遠不要為了我去求任何人。”
我搖頭,“但是你——”
“我的幽閉恐懼症早好啦,你不信的話,等咱們出去了,我帶你去鬼屋玩兒啊!”
周邊一片黢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能伸出手,想要抱住她,盡可能的給她安全感。
肖曉卻拍開我的手,笑道:“好肉麻啊,抱什麼抱。”
我收回手,“那你靠在我肩上,休息一會兒。”
我篤定,霍琛再膽大包天,也不敢要了我們的命,頂多是想借此嚇唬我。
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放我們出去。
可這一等,直等到我一覺睡醒,也沒人來放我們出去。
“肖曉,你是不是很冷?”
靠在我身上的肖曉,身上冷得好像冰塊兒。
我接連叫了她好幾聲,她還是一動不動。
“肖曉...肖曉!你別嚇我啊!”
我把她放倒,嘗試著給她做心肺複蘇。
可我卻在她的胸口摸到一片冰冷的濡 濕,下麵是平靜到可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