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霍琛!開門啊!”
“肖曉出事了!我求你們開門啊!”
我連滾帶爬地撲到鐵門前,瘋狂拍打鐵門。
幾分鐘後,鐵門開了,來的卻是白卿。
“白卿!叫救護車,肖曉她快死了!”
白卿冷笑著把我推進去。
“是嗎,她就是死了也是你害得。”
“就像當年,你那個死鬼媽一樣。”
門外微弱的光源下,她頭上的鳳冠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刺得我心口生疼。
“十年前,爸把我接到別墅時,如果不是你哭鬧著不許我留下,我也不會一氣之下,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落個一屍兩命。”
我死死握著拳頭,眼角一片濕 潤。
原來,媽媽的死,不是意外。
可現在,我卻顧不得計較。
“先打電話,白卿,我求你,叫救護車啊!”
白卿冷冰冰 地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肖曉,怨毒地詛咒。
“憑什麼一個爸生的,你就是阮家的小公主,開豪車住別墅,而我就隻能待在又臟又窮的山溝溝裏,吃了上頓沒下頓?!”
“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隻要你死了,阮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
肖曉還在等我救她,多耽誤一刻,她的生機就少一分。
我再也不敢耽擱,推開她就要往外跑去求救。
白卿卻薅著我的頭發把我推進去,哐當甩上門。
我絕望地呼喊:“白卿!你別走!我可以去死,但我求你先救救肖曉啊!”
“她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不能這麼對她!”
白卿聲音隔著門縫傳進來。
“我後悔了,阮棠。”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一輩子做霍琛的妾,讓你的女兒生下來就是見不得光的野種!”
隨著白卿腳步聲的消失,肖曉最後一絲生機也被帶走。
我哆哆嗦嗦地爬到她身邊,緊緊抱著她的身子。
“肖曉...我害怕,你說過陪我的。”
“你醒醒好不好?”
懷裏的人再不能給我半點回應,我死死抱著她,想用自己的體溫暖熱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抱著她,直到體力不支,昏死過去,也沒等到那扇門被推開。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我睜開眼,猛然跳起來,拔了針頭就往外跑——
“肖曉!肖曉!”
守在我床邊,疲憊憔悴的霍琛拽住我手腕,一把把我按回病床上。
“軟小姐,節哀。”
“肖曉她在密室,不小心撞上金屬劍把件,失血過多,已經死了。”
死了?
肖曉家庭條件一般,根本不會來參加什麼拍賣會。
她是擔心我,才會跟來拍賣會,提醒我不要戀愛腦。
是我害死了她。
如果不是我不服輸,咽不下那口氣,和白卿起爭執,肖曉也不會被我連累,關進密室,流幹全身的血慘死。
“阮小姐...?”
“阮棠?”
“棠棠,你別這樣,這是一次意外,我和卿卿都不想的。”
我憤恨地瞪著他,我是凶手,他和白卿也一樣。
霍琛凝眉歎氣,抬手擦拭我眼角的淚。
“隻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沒了她,你還有我,我會和你結婚。”
“別哭了,你不是做夢都想嫁給我嗎?”
“大不了,我答應你,結婚後,周一到周五去卿卿那兒,周六日都陪你。”
見我始終不說話,霍琛終於不耐煩起身要走。
“阮棠,別忘了,我和卿卿才是你的親人、愛人。”
我看著手機上剛發來的信息:‘棠棠,我回國了,婚禮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倏然冷笑。
親人?愛人?
很快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