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追過來,聽到這句話,氣笑了。
“霍先生,阮氏是棠棠母親留給她一個人的產業,你們有什麼資格剝奪她的繼承權?”
白卿一副大受屈辱的悲憤模樣。
“肖小姐別忘了,我也是爸爸的女兒,家族繼承權自然也有我一份。”
“而我和阿琛結婚,我才是正妻,棠棠隻是妾。”
“妾室沒有接手家族任何資產的資格。”
肖曉聞言,險些被白卿裹小腦的發言氣得心梗。
“不用和他們廢話。”
我拉著肖曉就要走。
白卿突然朝我伸手,“妹妹——”
我厭惡地躲開她的手,卻瞧見她衝我勾起一抹算計的笑。
下一瞬,她像是想抓我,卻又撲空了般,咕嚕嚕從我旁邊的台階摔了下去。
“卿卿!”
台階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白卿摔得並不重,隻是膝蓋擦破了一層皮。
霍琛卻像是天塌了般緊緊摟著她,瞪著我的陰鷙目光,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阮棠,你要多惡毒,才會對嗬護疼愛你的親姐姐下毒手?”
肖曉剛才背對著我,並沒有看到白卿是怎麼摔下去的。
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護在我身前。
“你才惡毒!”
“我被霸淩時,是棠棠拚命救我,擔心我被報複,整整半年都在護送我上下學。”
“我知恩圖報,我敢說誰欺負棠棠,我就是拚了命也要護著她!”
“可你呢?你生病了,棠棠熬了三天三夜不睡覺照顧你,你過生日,隻因一句想吃喜歡的人親手做的蛋糕,她報班學了一個月,隻為做給你吃。”
我記得,霍琛生日那天,是白英山把白卿接來的第一天。
我親手做的蛋糕,也被他用來討好白卿。
可白卿隻吃了一口,就因為蛋糕裏的花生醬,起了紅疹。
霍琛一口沒吃,冷著臉,把蛋糕整個丟進了垃圾桶。
“阮棠,原來你這麼惡毒。”
白卿是白英山擅作主張接來的,蛋糕也是霍琛端給白卿的。
惡毒的卻是我。
肖曉的指責,霍琛並不以為意。
冰冷如淬了冰般的眸子死死瞪著我,沉聲逼迫我。
“跪下!道歉!”
靠在他懷裏,如小白花般瑟瑟發抖的白卿,委屈含淚搖頭。
“阿琛,不要為難棠棠。”
爭執中,拍賣會已經開始。
白卿看著工作人員抬上來的,巧奪天工的鳳冠,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妹妹如果真想補償,不如把外祖母的鳳冠讓給我吧?”
“反正你隻是妾,結婚也用不著戴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