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辭懇切,而我隻覺得荒唐又可笑,再也無法從他的語言中提取出愛意。
......
公司的新品發布會在即,許庭深特意為簡夏拍下了價值連城的藍寶石項鏈。
而它的邊角料,被許庭深做成了一枚戒指,送給了我。
簡祁親自寫了請柬,請來了各界的商業大佬為她撐場麵。
他在新品發布會前一天找上我,帶來了一束豔麗的紅玫瑰,可我不喜歡玫瑰,就連如此張揚的紅色也是簡夏最喜歡的。
“綿綿,你知道的,夏夏是我名義上的妹妹,所以這次發布會由她代表簡氏集團上台發言。”
“你放心,等到這次新品發布會過去以後,我會命人準備歡迎宴,將你正式列入簡家族譜,到那時,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簡家大小姐,是我簡祁的妹妹......”
我盯著他的眼睛,心裏泛起陣陣苦澀。
他顧及簡夏的身份,始終不肯承認我這個妹妹。甚至不願意修改我的姓氏。
卻虛情假意地送來了衣服首飾,告訴我我是他最親近的家人。
但凡涉及到簡夏,他總是可以毫不猶豫地將我這個被他弄丟的親生妹妹頂包。
我以為的兄妹溫情,不過是一場虛幻。
後麵他說了什麼,我早就聽不清。
半晌後,我聽到自己嘶啞的嗓音響起。
“好!”
他們拿著我的設計稿和商品專利冠上簡夏的名字,隻是為了她的事業可以一帆風順。
若是放在從前,我大概會和他們大吵一架,質問他為什麼要拿我的作品專利給簡夏。
可是現在,我冷眼旁觀,再也沒有力氣同他們爭吵。
我累了,也要死了。
醫生說我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
我看著手機列表中安靜躺著的號碼,又一次紅了眼眶。
“笙笙,見一麵吧。”
我和聞笙本是一起長大的閨蜜,後來因為我執意嫁給許庭深,與我斷了聯係。
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她哭,也是最後一次。
向來堅強的小姑娘因為我的癌症,第一次紅了眼眶。
我將遺書交給她,拜托她替我料理後事,帶我遠離南城,將我的骨灰灑進大海。
我做出讓步和妥協,可簡夏卻不肯就這樣放過我。
新品發布會當天,簡夏故意摔碎了我的酒杯,汙蔑我撕壞了她的裙子。無意間露出肩膀處的燒痕,窩在簡祁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哥哥,我隻是想和姐姐說說話,她就潑了我滿身的紅酒,撕壞了我的裙子,汙蔑我盜取了她的作品。”
“可是這些明明是我一筆一劃設計出來的,甚至因為過度勞累傷了手......”
眾人聞聲趕來,討論的聲音不絕於耳。
簡祁有一瞬間的愣怔,攥著的拳頭緊了又緊,看向我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綿綿,夏夏也是你的妹妹,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和她好好相處。在新品發布會這麼重要的時刻汙蔑她盜取你的作品?”
“你自己因為故意傷人進了監獄留了案底,就要拉著她一起下水,也要讓她名譽掃地嗎?早知如此,當年我就不該把你從陳偉手中救下,讓你一輩子呆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囚籠裏......”
我看著這個說要補償我,護我一輩子的哥哥,心裏的最後一絲期待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積蓄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明明是她盜取了我的作品,拿了我的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