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權勢,就算他毫不知情,又怎麼會查不出。
是因為他不想查,不願意相信我,所以放任簡夏對我的各種傷害。
他忽略掉我的歇斯底裏,一巴掌落在我的右臉。
“夠了,盛綿,我原本以為你已經改了,沒想到你依舊還是原來那副惡毒的模樣。”
許庭深聞訊趕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所有的過錯怪罪到了我身上,因為簡夏輕飄飄的一句話將我判了死刑。
“盛綿,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容忍一個夏夏,當年你貪玩走失,是她陪在你父母身邊,也是她在八年前大火裏,救下了我和阿祁,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許庭深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可以蓋住我的所有解釋。
我聽著他的話,恍然間記起我剛剛被找回時的那一年。
那天的大火來的猛烈,是我冒著被生命危險將兩人背出來,也是我提前叫來了醫護人員,才讓他們撿回一命。
“當年明明是......”
我迫切的想要解釋,簡夏突然驚呼出生,打斷我的聲音。
“庭深哥哥,我的小腹處好疼......”
許庭深的瞳孔微張,看著簡夏大腿處留下的血跡,不顧我的解釋,一腳踹在我的小腹處。
“盛綿,你就呆在地下室,好好反省反省......”
我的額頭冒了冷汗,隻覺得眼前一黑,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等到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被人用鎖鏈拷著扔在地下室裏,老鼠翻過下水道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
散發著腐臭味道的水滴落到我的肩膀上,仿佛又一次將我拉回暗無天日的那十年。
陳偉是個賭鬼,撿我回家隻是為了找到一個可以供他出氣的活靶子。
他逼我在街頭乞討,為了不讓家裏人認出我,給我改了姓氏,將簡綿改成盛綿。
為了能夠更多地騙取路人的同情,砍斷了我的小拇指,讓我在冷冽的冬天穿著單薄的襯衫在街頭行乞。
每當他喝醉了酒,便會對我拳腳相向,將我綁在地下室,用沾了血的鞭子抽爛我的皮膚,滿足他的施暴欲。
過往的種種越來越清晰,滲進我的記憶裏讓我無法掙脫。
緊接著,是簡祁在陰暗的地下室找到我,眼眶猩紅地向我道歉,把我抱在懷裏喊著乖乖的場景。
他說“綿綿,你受苦了,哥哥會保護你一輩子,再也不會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
可是這樣的傷害,也是他給的。
說要給我救贖的人,又一次將我拉入深淵。
簡夏推門而入時,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腦袋,應激性地躲避她的觸碰。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與整個地下室格格不入。說出的話尖銳諷刺。
“盛綿,你明明已經走了,為什麼要回來?又憑什麼隻要你一回來就能輕而易舉的奪走屬於我的一切。”
“實話告訴你,五年前的那起綁架案,是你最愛的哥哥和未婚夫一起策劃的,為的就是挖掉你的一顆腎給我,可是我並沒有得病,你的那顆腎......已經被我喂狗了。”
“許庭深的那一刀也並沒有刺進綁匪的心臟,隻是為了找個理由把你送進監獄,為的是吞並你的設計方案,為我鋪路......”
“你在監獄裏受到的那些非人的虐待,也是哥哥點頭同意的。”
說罷,她拿出一則視頻,是一顆血淋淋的肝臟被惡狗吞噬的畫麵。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