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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裴誠的婚事最終也沒有敲定,一是顧晚舟不同意離婚,二是裴誠出了嚴重的車禍。
我搞不懂,他為什麼就是占有著我不肯放手?
我日夜守在醫院,看著他病危的樣子想到了我的父親,當時他也是這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裴誠車禍後造成大量腦出血必須緊急開顱,而開顱的後遺症有可能是植物人,有可能是偏癱。
聽完醫生各種的術前告知,我毫不猶豫已未婚妻的名義在告知書上簽了字。
隻要他還還有一口氣,哪怕是植物人,我也心甘情願。
但抬頭望向主刀醫生的那一刻我呆住了,竟然顧晚舟。
看到他我像抓緊了救命稻草,擁入他的懷中低聲啜泣。
“晚舟求你救救他。”
“你放心吧小織,我會盡力的,前提是不許再說離婚。”
我雖不齒他將離婚與裴誠的手術相關聯,但此時的我早已六神無主,隻得飛速應允。
他寵溺的牽著我的手,緊緊地錮住我的身軀,暴風雨一樣的熱吻向我襲來。
他的唇在我齒尖摩挲,久久的不願意離去,我緊緊地擁住他加深這個期許的吻。
裴誠的手術雖沒有失敗,但是他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抱著他崩潰的大哭,但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幸好他沒有離我而去。
我知道手術失敗的始作俑者,一定是顧晚舟。
他看不得我們相愛,他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裴誠。
“小織,我們大家已經盡力了。”
我冰冷的望向假意關心的他,心中的恨意早已像滾滾的雷霆。
“你永遠的滾出我的世界!”我的怒吼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格格不入。
“小織都怪他是他害得我。”裴誠虛弱無力的哭著拉著我的手。
那一刻我的恨像宛如永不見天日的黑夜將我吞噬。
“既然裴誠的腿廢掉的那你也應該血債血償。”
說罷我快速拿起桌上滾燙的茶水向顧晚舟潑了過去,雖然他躲避的及時,但手臂還是留下大片的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