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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天在醫院的事情他沒有再計較,隻是更加加倍的關心照顧我。
越來越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
但我還是一心鋪在裴誠的身上,希望他可以早日康複。
這些天來我偽裝成原諒他的樣子,告訴顧晚舟我準備和裴誠好聚好散。
既然他讓我捉摸不透,我要更加得讓他捉摸不透。
他聽後又驚又喜,眼中好似銀河閃爍著無數的光芒。
“你終於想通了我會給你一生的幸福。”
月色闌珊下他的倒影與我交織,纏綿著訴說著無盡的愛意。
之後的日子他精心籌備著我們的婚禮,幻想並憧憬著我們幸福的未來。
想讓我愛上你,做夢吧顧晚舟。
直到有一日,我與顧晚舟攜手參加他的同學聚會。
我想時機到了。
“晚舟和小織來了,快坐。”
他的朋友們熱情的招呼著我們,他緊緊地牽著我的手入席而坐。
幸福在他的臉上洋溢著,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如水一般柔和,喜悅的神色溢於言表。
酒過三巡,所有人都沉浸在許久未見侃侃而談的鬆弛感中。
我緩緩起身,端起酒杯開口:
“我給大家講一個笑話聽,好不好?”
“這個笑話是,一個優秀的醫生,因為嫉妒在手術中假公濟私陷害他人的故事。”
我的聲音如羽毛一般輕柔,但每個字眼卻是那麼鏗鏘有力。
周圍歡笑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如死一般寂靜。
顧晚舟望向我,肩膀因為顫抖而不自覺的聳動著,他的眼眶中噙滿淚水,努力的壓製住即將失控的情緒。
“老婆,你喝醉了,咱們回家吧。”
盡快顧晚舟十分慌亂,但還是想盡快安撫好我,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將裴誠的照片及偽造的醫療事故判定書摔在桌子上揚長而去。
磨滅他的言論如海嘯似得天崩地裂向顧晚舟席卷而來。
趁熱打鐵,我與裴誠聯手將顧晚舟舉報至醫科大學要求學校調查撤銷他的學位證。
我將坐著輪椅的裴誠推到學校內巨大的白求恩雕塑下。
紅色的條幅搭配著我潦草的白色字跡如同吐著紅信子毒蛇一樣在校園內四處纏繞。
我與裴誠聲淚俱下的表演引得許多人駐足觀看,大家議論紛紛。
我哭著祈求著父親昔日老友,要求他們還給我們一份公道。
再次進入顧晚舟的公寓,這一次他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看到我的到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極力掩飾住眼底的酸澀緩緩地垂下了眼簾
“你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嗎林織?”
他冷笑著點燃一支香煙,握緊的拳頭試圖控製著他內心的怨恨。
我輕蔑地望向他沉默不語,良久他繼續開口說道:
“我不會離婚,婚禮如常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