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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後,我撞到了一個人,抬頭,竹馬沈墨那張清冷淡漠的臉映入眼簾。
他見到我,反手摸了摸我的頭:
“怎麼冒冒失失的?”
我和沈墨一同長大,他總是像哥哥一樣照顧我,安慰我。
可我沒想到平日溫柔的竹馬,會殘忍又果斷地解剖了我的鸚鵡。
我下意識退步避開他的手,而後,看到他明顯發暗的眼眸。
“你從前不是這樣躲我的,神樂,是發現什麼了嗎?”
沈墨的聲音猶如惡魔低語在耳畔響起,伴隨而來的是鼻腔濃重的乙醚味。
......
再次醒過來時,我被沈墨綁在實驗室的椅子上,插在手上的針管正源源不斷往外麵抽血。
我驚慌失措地看著他,苦苦求饒:
“沈墨哥,不要......”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可是沈墨像是沒聽見似的,露出一個溫柔又陰狠的笑,他扯著我的頭發迫使我抬起頭,然後舉起手機屏幕。
屏幕中是躺在病床上虛弱的陸晚晚,她身上插滿管子,淚眼婆娑:
“我好痛啊沈墨哥哥,有時候我在想,要是姐姐能夠和我感同身受就好了,她就不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詛咒我了。”
剛說完,她立馬驚慌止住話音:
“對不起,都是我太難受了,才會說這種氣話,哥哥們不要遷怒姐姐,她或許也是迫不得已......”
“你太善良了,晚晚。”
男人的話音透露出無比的心疼。
視頻戛然而止,沈墨的語氣淡淡的,說出的話卻讓我不寒而栗:
“我隻是讓你承受一次晚晚受到的苦難而已,她做了那麼多次化療,你卻因為自私不願意治好她。”
“那你就和她感同身受吧。”
說著,實驗室的機器不斷運作,我看著自己的血液被源源不斷往外抽送。
我的身體本來就在超負荷運作,血液的快速流失讓我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我幾乎是下意識求饒:
“沈墨哥,不要這麼對我......”
男人盯著麵前的屏幕,忽然愣了一瞬:
“為什麼,血液樣本分析得出你的年齡是四十歲?”
我抿唇苦笑:
“因為預言是有代價的,為了實現那些達不到的結果,會以我的生命為籌碼。”
“所以,我真的會死的......放我走好嗎,沈墨哥,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了。”
可沈墨聽到我的保證,臉色卻更沉了,冷冷道:
“騙人!這都是你想逃走的把戲,是嗎?”
“我告訴你,在你贖完罪之前,哪都別想去!”
隨著冰冷話音落下,機器的功率被加大,我感受到血液正源源不斷地從體內流失。
最終,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