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哥哥陸淮川找到我時,我正蜷縮在房間角落。
他看見我的模樣,眉毛緊緊蹙起:
“你知不知道晚晚今天暫時出院回家?她沒見到你很難過。”
說著,他伸手狠狠扯起我的胳膊,卻在看見我眼眶紅紅時怔住片刻:
“你哭了?”
我胡亂摸了把眼淚,哽咽開口:
“沒有,你看錯了。”
看著我疏離的表情,他惱怒地捏住我下顎,冷哼道: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是不是忘了,當初要不是你詛咒晚晚生病,她怎麼會身患癌症?”
“你今天爬也得給我爬到晚晚那裏贖罪,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被迫與陸淮川四目相對,看見他陰狠的表情,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當初,我隻是如實說出了陸晚晚會生病的事實,陸淮川沒有絲毫猶豫給了我一巴掌。
他扯著我的長發將我拖到山上的神女廟中,讓我收回自己說的話。
我痛得說不出話,他就將我獨自扔在深山。
夜裏,饑餓的狼群將我包圍,將我的雙腿撕咬得鮮血淋漓。
等我被奄奄一息帶回去時,陸淮川隻是冷冷說了句:
“活該。”
陸淮川從來都不待見我,卻在比賽前夕破天荒找到我,希望我預言他能夠賽車奪冠。
那是他第一次喊我妹妹。
於是我突破自己的底線,強行定向預言結果,消耗了自己五年的壽命。
當時陸淮川明明很開心。
我看著他,目光濕潤:
“我以為你已經原諒我了,哥哥。”
“隻憑借你輕輕鬆鬆一句話?別做夢了,要不是晚晚想看我在頒獎台上念她的名字,我這輩子都不需要你這種惡心的預言!”
刺耳猙獰的話音在耳畔響起,我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他眼中惡心的預言,是我承受著壽命的消逝,是我整日嘔血所換來最好的東西。
“跟我走,今天你必須和晚晚下跪道歉!”
他拉著我的胳膊,我卻心中升出一陣悲愴。
下一秒,我沒有任何猶豫推開他,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