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似乎看出我心不在焉,出聲解釋:“悠悠,阿霜身體虛弱,我怕她摔了才牽著她的手。”
“嗯,”我淡淡點頭,“你不用跟我解釋,她的身體要緊。”
見我情緒平靜,傅景川微擰的眉頭頓時舒展:“悠悠,謝謝你能理解我,接下來的半個月,希望你能跟阿霜和平相處。”
我輕諷一笑,沒有接他的話。
一旁的何霜卻突的大叫出聲:“啊!景川,有狗!”
前方的草叢裏倏地竄出一隻大型流浪犬,正齜牙咧嘴地朝何霜跑了過來。
“阿霜別怕!”
傅景川立馬將何霜護在身後,厲聲驅趕野狗。
可這他這番動作,卻將野狗驅趕到了我的方向。
我因為躲閃不及,被流浪狗狠狠咬了一口。
鑽心的疼痛襲來,我忍不住叫出聲。
傅景川卻視若無睹,一心隻顧著安撫懷裏受驚的何霜。
我忍著劇痛,撿起地上的石頭將野狗驅趕走。
野狗逃竄後,我捂著傷口,吃痛地跌坐在地上。
傅景川這才發現我被狗咬了。
他的臉上毫無憐惜之意,隻是冷聲叮囑我:“悠悠,阿霜剛剛受了驚嚇,我要陪著她,你自己去醫院打一下針吧。”
我忍著痛緩緩站起身。
剛轉身,何霜卻猛地跑過來推了我一把:“悠悠小心,後麵有車!”
這一推,剛好將我推向了身後疾馳駛來的大貨車。
貨車見狀司機迅速打轉方向盤,卻還是不慎剮蹭到了我的大腿。
我被帶倒在地上,大腿刮破一大塊皮,殷紅的血液不斷蜿蜒而下,大顆大顆砸落在地麵。
何霜見狀,立馬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悠悠,我隻是好心想推開你,沒想到好心做了壞事......”
傅景川連忙安撫她:“阿霜你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悠悠不會怪你的。”
轉瞬,他扭頭看我,蹙了蹙眉:“悠悠,阿霜身體不好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你快告訴她你沒事,不然她會一直自責。”
我卻隻覺得可笑。
曾經的我哪怕是手指頭破了一點皮,他都會心疼得整夜睡不著覺。
如今,他一心隻顧著何霜,卻全然看不到眼前血流不止的我。
“傅景川,”我扯了扯嘶啞的嗓子,諷刺道,“我流了這麼多血,你難道不應該先送我去醫院嗎?”
聞言,傅景川的眉頭蹙得更深。
“你流這點血算什麼?阿霜得的可是癌症!你沒看到她哭得很傷心嗎?醫生說了情緒波動太大會加重她的病情!都這個時候了,你非要讓她自責嗎!”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我,眼底一片森冷。
我捂了捂心臟的地方,裏麵傳來一陣陣刺痛感。
我以為我已經麻木了。
可還是會痛。
何霜突然叫了一聲:“景川,我的頭好暈......”
傅景川臉色一白,立馬抱起何霜,心急如焚地趕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