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開心,許菲雅懂事,回自己家了,我去幫她修水管。”
顧裕遷還真發了一張水管破裂的照片。
可如果沒有照到許菲雅隻穿上衣沒穿褲子的下半身就好了。
我自嘲一笑,什麼也沒有回複。
訂了醫院附近的酒店,隻等著即將來臨的人流手術。
可半夜又發起了高燒。
迷糊間,尖銳又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我掙紮著接聽。
是許菲雅打來的,我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了曖昧的聲音。
顧裕遷的聲音低沉:
“你現在才說愛我,那為什麼當時拋下我出國?”
我愣了一秒。
許菲雅的聲音嬌弱又諂媚:
“可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我心裏隻有你,顧哥哥,我們談了這麼多年的戀愛,你因為賭氣就和別人結婚,我們這也算扯平了。”
下一秒電話被掛斷。
月光下,漆黑的手機屏幕照映出我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我以為我已經不在意了。
可這一刻心臟傳來的劇烈疼痛還是讓我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原來他們不隻是青梅竹馬,更是談了多年的戀愛。
原來隻因為許菲雅出國,他們才不得已分手。
我的肚子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我哭著撫摸上去:
“你也知道媽媽在痛,對不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突然感覺肚子一動。
霎時間我崩潰大哭,或許這也是天意。
天意讓他不要降生在這個沒有愛的家庭裏,重複和我一樣悲哀的命運。
過那種父母早早離異,遭人白眼的生活。
連日的生病和糟糕的情緒讓我再次暈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中午。
盯著手機裏那些曾經加過的孕媽媽群,曾經和顧裕遷一起挑選過的玩具。
我都覺得難受。
一鍵清空了所有後,我給老家的小姨發出了消息:
“過幾天我會回家。”
很快回複,可語氣卻不像小姨。
“我去接你。”
我怔了一秒,突然許菲雅的消息彈了出來。
是一張圖片,一個白色包包。
這包我在網上見到過,是國際大牌,全球限量,一個包要幾百萬。
我疑惑著。
而她的信息接著彈出。
“你知道嗎?隻因為他昨晚弄疼了我,今天就送了我這個包,我的一滴眼淚是你的一輩子。”
我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我和顧裕遷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他一個小小的打工人。
怎麼可能買這麼貴的包?
可如果是假貨也不值得她這樣炫耀。
正當我思考,許菲雅直接發來了一條語音,點開後我渾身僵硬。
“你不想知道顧裕遷到底是誰嗎?”
“或者說你聽過顧氏集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