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雅給我發送了一個地址,還告訴我。
“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就過來看看吧。”
我看著那熟悉的地址,突然想起這是顧裕遷前不久告訴我,他高中聚會的場所。
他所念的高中隻有非富即貴的人能進。
可大學相遇時,他告訴我,他是因為成績優秀特招進去的。
此刻我心裏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見那顧氏集團四個字。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許菲雅剛回來時,顧裕遷和我一同去接。
她就像是一個家族裏的大小姐。
我當時還想過為什麼顧裕遷會和她是發小。
可如果顧裕遷是顧家的孩子,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我的心像被一雙大手狠狠抓住。
那他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在我猶豫要不要嫁給他時,反複提那對顧家無關痛癢的十萬塊。
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到了那宴會廳。
透過門縫我看清了裏麵所有的景象。
顧裕遷坐在主位,許菲雅就坐在他旁邊。
兩個人郎才女貌,周圍的人不斷向他們敬著酒。
有人對著顧裕遷點頭哈腰:
“顧總,您拔一根毫毛都夠我們這桌人吃半輩子的了。”
麵對這樣的恭維,顧裕遷隻是輕笑了一聲,微微抬起酒杯卻沒有飲下。
可那人卻像受到了十萬分的優待般自己痛飲一壺。
周圍人開始向他們道喜。
“聽說顧家和許家要聯姻了,真是恭喜!”
顧裕遷沒有否認,反而舉起酒杯。
一陣歡呼聲響起。
我像是被人釘在了原地,渾身顫抖著。
肚子傳來劇烈般的疼痛。
我捂著肚子跑到路邊,這時卻出現許菲雅的身影。
她在我麵前嘲諷著:
“都看清楚了吧,你也配得上顧哥哥?不要以為自己肚子裏揣了一個畸形就能要挾顧家了。”
她提到顧家我才恍然,這些年我見過顧裕遷父母的次數屈指可數。
對方樸實的模樣和我曾經在電視新聞上見到的顧家人根本不一樣。
原來他為了騙我還專門找人做戲。
我眼中含淚,不自覺喃喃自語:“為什麼?”
許菲雅笑著回答:
“因為當時我離開的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顧家遇見了財務危機。”她一步一步靠近我,“可以這麼說,顧裕遷後來隻是想找一個不花錢的女孩玩玩,剛好窮酸的你出現了。”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許菲雅手指輕點在我的眼尾:
“而且難道你沒發現,你的眉眼處和我有幾分相像嗎?尤其是這顆痣。”
我瞪大了雙眼,眼淚霎時落下。
她冷笑一身扭頭而去。
我掙紮著回到酒店昏迷過去,再次睜開眼,卻在醫院。
醫生在我身邊皺緊了眉頭:
“孩子沒了,你以後懷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些話如同一把利劍狠狠插入我的心臟。
顧裕遷的電話打來,那頭焦急的聲音不似作偽:
“你在哪裏?怎麼有醫院打電話給我。”
我自嘲般勾起嘴角,說出那個做好的決定:
“顧裕遷,離婚協議我已經發過去了。”
顧裕遷突然震怒:
“你在說什麼?就因為我幫許菲雅修水管?你瘋了,別忘了你還懷著孩子呢!”
“孩子?”我大喊一聲,“孩子早就沒了!”
“顧總,你喜歡孩子?”我心如死灰,閉上雙目,“您這樣的身份還缺人給你生孩子嗎?”
那頭被拆穿,靜止住了,而我直接掛斷。
買了最近一趟回家的機票。
顧裕遷,這輩子我們也不要再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