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宇飛一條短信將我叫到包間門口。
江婉魚靠著她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上,和朋友談笑風生。
“誒,要是姐夫真跟離開你了怎麼辦?”
江婉魚不屑的擺了擺手。
“你覺得他敢嗎?這都多少次了,哪一次還不是他來找我認錯。”
隔著門縫,段宇飛不悅的瞪了我一眼,帶著調戲我趕緊離婚的意味。
我挪動腳步,轉身離開。
江婉魚一連半個月都沒回來,我也不在意。
最近國內新鮮事不斷。
電視上,穿著西裝的段宇飛,他正用著最基本的播音腔播報著近幾天國內各地區發生的情況。
“未來幾天我國各地的股價會在頻繁地上升......”
他的嘴角始終上揚著,看著有絲僵硬,念到比較繞口的詞時會出現卡頓、嘴瓢的情況,最後還是靠旁邊的搭檔幫他接回來。
江婉魚就是這個時候開門進來的。
帶著一身濕氣,她湊過來丟給我一塊毛巾,緊接著將頭湊過來。
我垂了垂眸子,沒動。
雨水順著她的頭發絲滴落在我的身上,將我的上衣浸濕。
江婉魚見我麵色不佳,張了張嘴,最後自己拿起毛巾擦拭。
餘光撇到電視上的段宇飛,她欣慰的勾了勾唇角。
“這是宇飛第一次正式播報,怎麼了?還可以吧?”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會比你差,你也不要難過了,等他到時候膩我到時候再給你送回去。”
她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驕傲。
我懶得跟她搭戲,站起身回了臥室。
江婉魚跟過來,目光落在我大腿內側被她頭發打濕下體。
不等我做出反應,她已經把浴袍脫掉朝我這嫵媚的走了過來。
“文景...我們好久都沒有親熱過了,你就不想你的老婆嗎?”
我笑了。
腦海裏突然想到上次撞見江婉魚和段宇飛在沙發上交纏的畫麵,一股作嘔感湧上來。
我試圖推開她,雙手卻被她反剪到身後。
視線對視間,我開口刺她。
“怎麼?段宇飛去上班了,沒人花時間滿足你這個女大強人了對嗎?”
江婉魚想解開我的皮帶,挑眉笑了笑。
“怎麼會,這不是還有你在嗎?雖然你比他是要差那麼一點,但是你的年紀比他大,你更有男人味啊!”
我沒想過她既然會說出這種話來惡心我。
一番掙紮之後,我回想起他們交纏的畫麵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江婉魚幾乎是閃現脫離開,眼裏麵上都是明晃晃的嫌棄和憤怒。
等我稍微緩和下來,她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高文景!你她媽就那麼惡心我?不是說愛我嗎?怎麼現在裝不下去了?”
我笑了笑站起身,內心十分平靜。
“我現在不愛你了,出軌的女人如同爛黃瓜,自然又臭又惡心!”
江婉魚的臉色變了變,她還想反駁什麼,在看見我噶白的臉色後又閉了嘴。
“別說胡話!真是欠你的!晦氣!”
丟下這麼一句,她拿著衣服扭頭進了衛生間。
我忍著心底的嫌惡,走到客廳猛灌了一杯水。
江婉魚說的沒錯,她就是欠我的!新聞的節目已經停止,窗外的雨又加大了,淅淅瀝瀝的砸在落地上。
手機振動幾聲,是段宇飛發來的手機短信。
他甩了幾張轉賬截圖給我,裏麵還夾雜著幾句江婉魚對我的吐槽。
“一個老男人了,還嫌棄我上了,真的是受不了他了,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他一點情趣都沒有!每次都在關鍵時刻給我潑涼水,沒勁!”
“你下班了沒?換好衣服,等會我到你那來。”
點開語音,段宇飛又是那副討厭的音調。
“聽婉魚姐說你也看我節目了?嗤,都下崗了還想回到新聞台來呢?婉魚姐可說了,我播報的比你當初不知道強多少倍!婉魚姐還特意轉了點錢給我買西裝!”
“對了,聽婉魚姐說你在因為下崗的事生氣?我沒有別的想法隻是來跟前輩說一下,哪怕你在生氣,隻要我想要婉魚姐也會幫我得到,畢竟文景哥已經三十多歲了,哪有我這個年輕人有吸引力啊!”
我閉了閉眼,早已習慣了段宇飛時不時的挑釁。
但現在,誰愛忍誰去忍吧老子不伺候了。
再睜開眼,我點開了媽的對話框。
早在好幾年年,媽媽就給我發了央台內推崗位的申請表。
隻是當是我戀愛腦上頭,一心隻想留在江婉魚身邊,所以二話不說就拒絕了媽媽。
但現在看來一切隻不過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我的耐心已經全被江婉魚的漠視磨完了。
這次下崗連同前麵兩次,已經讓我對她徹底死心,我對她的感情也已經耗盡了。
“媽媽,你前幾年發給我的申請表,我現在填報上去還有用嗎?”
那頭幾乎是秒回。
“當然有用啦!我可是找人給你一直保留著呢!”
“怎麼一下就想通了?是不是又跟婉魚鬧脾氣了?”
我吸了吸鼻子。
“嗯,我和她或許真的不合適吧。”
“...那我和你說的那一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沒有絲毫猶豫。
“按你說的來就行。”
手機對麵聽到這話後開心大笑。
“你姐雖然是養女,但爸媽早就看得出她對你的感情,所以早在你姐成年的時候可解除了我們的領養關係,所以你不要有什麼顧慮。”
我對這手機“嗯”了一聲。
看來江婉魚比起姐姐爸媽還是更中意後者。
而我和江婉魚的感情、和婚姻,也就都到此為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