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婉魚又一次鬧到了民政局門口,這一切隻是因為她讓新來的實習生代替我新聞台主持人一哥的位置。
她雙手抱胸,眼神裏盡是對我的不耐煩。
“高文景!你裝什麼呢?我隻不過讓別人代替了一下你的工作,這不正好讓你在家休息幾天嘛?一個大男人跟個娘們唧唧一樣,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更何況,我隻是用你這個崗位哄一下宇飛開心,他一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沒見過世麵,我花錢讓他見見世麵怎麼了?你就當為了我強行忍一下也不行嗎?”
我冷笑,目視著民政局大門口懶得多說。
“走吧!”
當晚,我看見江婉魚牽著新人在包廂個朋友談笑風生。
“誒,婉魚姐!你說高文景要是真的離開你了怎麼辦?”
江婉魚不屑的嗤笑隨後又悶了口酒。
“你覺得他敢嗎?這都多少次了,哪一次還不是他來找我認錯。”
直到後來她親眼看見我在婚禮上為我的新娘戴上戒指,她才遲緩的意識到我沒有在跟她鬧著玩。
......
和江婉魚從民政局出來,她將戶口本和離婚單子嫌棄的丟在地上。
“你也就這點出息!現在如你的意離婚了,你心裏好過了?”
她補了個口紅,滿臉不屑的撇了我一眼。
我蹲下身撿起我那一份,仔細的折好紙張,然後將自己的那份放進口袋收好。
我懶得搭話,轉身要去開車。
卻在剛打開車門時被江婉魚狠狠地按了回去。
她湊到我身前狠狠地看著我,似乎像是在對我今天的表現不滿。
她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香水味瞬間湧入我的鼻腔。
她咬牙切齒,向是在氣我剛才的沉默。
“一個職位而已?你難道不知道你今天給我擺了一天的臉色了嗎?”
“我就借這個職位哄宇飛開心一下,你難道連這點氣量都沒給嗎,現在既然還給我裝成這個死樣子?!”
“還敢跟我鬧到民政局,還跟我擺臉色?”
“高文景,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用腦子好好想想這是第幾次,你是覺得我沒有底線嗎?”
我們倆眼相對,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笑了。
“江婉魚,你是覺得我沒有底線嗎?還是說你做的每件事我都要聽你的啊!”
我和她從小到大,青梅竹馬。
幾天前,江婉魚不知道多少次將段宇飛帶到我麵前。
他們挽著手,如同做了夫妻一樣。
段宇飛走到我麵前,像親兄弟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
“對不起啊!景哥!婉魚給台裏投了點小錢,要領導把你的位置給了我,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他說出這話時江婉魚滿眼都是他,她甚至都不想知道我聽到這話後的反應。
這一字一頓的話,聽到後我的心冷到穀底。
江婉魚見我沒說話打斷了我的沉默率先開口。
“啞巴了?宇飛跟你說話呢?”
“所以就是我下崗了?段宇飛上去頂替我的位置?”
迎著我不可置信的目光,她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行了!你知道了就趁這個時間早點在家休息休息。”
我轉頭就要去台裏為我自己找個說法,可我的雙手卻被她們身後的保鏢給按住。
“為了宇飛工作可以順利開展,你這幾天就老實的待在家裏吧。”
那天回家後我跟她大吵了一架,砸了家裏能砸的所有東西,還打了段宇飛一拳。
“江婉魚!你憑什麼不征求我的同意下動用關係給我下崗!”
“就憑我是你老婆,是你的法定老婆!隻要我想你就可以下崗回家!我要是想你就得聽我的。”
這時我宛如瘋子一樣對著發出無力的喊叫。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叫她們滾,江婉魚拉著男人,冷眼看我:“瘋子”。
沒有人知道我那一個星期是怎麼過來的,我隻知道我醒悟過來是身邊滿是酒瓶和嘔吐物。
那時江婉魚怕我去打擾段宇飛上班,叫保鏢將我囚禁在別墅裏,我日夜待在房間裏無力的喝了吐,吐了喝。
我花了十二年的時間爬上新聞一哥的位置,成為整個台裏最受觀眾歡迎能力最突出的主持人。
江婉魚很清楚我為了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個日夜和多少努力。
可她卻不在意。
或者說,為了他的小白臉,放棄一個陪在她身邊十二年早已經膩了的男人很值得?
江婉魚有一瞬的怔愣,被我用盡全力甩開。
“你也好意思和我說底線,江婉魚,你在外麵如何玩的開我沒有說什麼,你在外麵保養了多少個男人我也沒有說什麼,你現在來跟我談底線?”
“還有!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施舍嗎?你自己不覺得你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好笑嗎?”
“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真是你江婉魚一貫的作風!”
我推開她,從車裏拎出她之前給我買的西服,狠狠地丟在地上。
這是她為了補償我失去工作買來送我的,我至今還沒拆封,我也不稀罕,因為我覺得這都是垃圾。
我和江婉魚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