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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得到名師教誨

康熙六十一年,康熙皇帝駕崩,四皇子胤禛繼位,也就是雍正皇帝。康熙臨終時的遺命為弘曆將來繼位打下了基礎。弘曆的少年,是在康熙、雍正兩朝帝王的教誨和寵愛中度過的。

弘曆十三歲就被祖父密定為皇儲,無需為此耗費精神;雍正鑒於康熙晚年的時候諸皇子卷入政治的前車之鑒,也盡量避免讓弘曆過早地與外界社會接觸。

所以,對於弘曆來說,皇子時代是他活得最得意、最灑脫的一段寶貴時光。他既不像順治和康熙那樣幼齡即位而沒有天真爛漫的童年和少年,也不同於雍正從青年時代便機關算盡以謀取皇位,直到四十五歲,韶華已逝,才坐上了皇帝的寶座。

弘曆幼年時期最為有利的條件是父親雍正帝對他的態度,因為雍正在處心積慮地維護弘曆王儲地位的同時,還貫注精力於他的教育,期望他在登基之前,具備成為一個帝王的素養。

在弘曆啟蒙時期,翰林福敏成為他的第一任老師。不久,弘曆便把這個翰林所有的本事都挖盡了。在弘曆的反複要求下,雍正命徐元夢、朱軾、張廷玉等品行端方、學問淵博的名臣作為弘曆的老師。不久,徐元夢因為有罪而離開了弘曆。

張廷玉作為重臣,忙於應付公務,很少在上書房露麵。隻有朱軾經常到書齋為弘曆兄弟等人講授。對弘曆來說,鬆勁殿拜師雖有四位,但讓他終生念念不忘的隻有朱先生一人而已。朱軾,字若瞻,號可亭,所以弘曆一直稱之為“可亭先生”。

朱軾是江西高安人,康熙三十三年中進士。朱軾為官清廉,學問很好,經學造詣尤其深厚。朱軾對弘曆一生影響深遠。福敏使弘曆飽讀經史諸子,而朱軾則幫助弘曆將其慢慢地咀嚼、消化,把幾千年積累下來的中國傳統文化精華,特別是儒家的政治思想、道德規範變成了與弘曆的血肉之軀不可分離的部分。

朱軾曆任知縣、刑部主事、刑部郎中,康熙四十八年時出任陝西學政。他極力推行宋代哲學家張載的學說,他教導學生知禮成性、變化氣質。後來,朱軾因為政績突出,屢次受到提拔升遷至左都禦史,擔任《聖祖實錄》總裁之職。

雍正年間,朱軾入職上書房,被提升為吏部尚書、太子太傅、文華殿大學士。朱軾很有才幹,為此,他兩度遇到家人病喪,被兩朝皇帝特準在職服喪。

朱軾是著名的理學家,研究禮記,又精明能幹,躬親治事,政務雖然繁重,但仍然好學不厭,生活上則很儉樸。朱軾除了比較推崇張載的學說外,對漢代的賈誼、董仲舒和宋代的周敦頤、程顥、程頤等也較為看重。

朱軾接任弘曆等幾位皇孫的老師時,弘曆十二歲,雖然課業已經有良好的基礎,但由於年齡正處在少年階段,性格、氣質、興趣愛好還未定型,所以,朱軾對弘曆的性格、愛好、誌向、能力等的形成起了重要的作用。

弘曆的另一位師傅是蔡世遠。盡管弘曆並未對蔡世遠行拜師之禮,但弘曆卻從蔡世遠的言傳身教中逐漸領悟到了謀劃權力的樂趣。蔡世遠,字聞之,福建漳浦人,康熙四十八年進士。蔡世遠特別擅長寫古文,所以專門教弘曆兄弟習古文。他還曾協助李光地編纂《性理精義》,這也是弘曆曾經學習的課本。

雍正年間,蔡世遠入職上書房,後又升至侍講、侍講學士、少詹事、內閣學士、禮部侍郎,但主要工作是教弘曆等皇子讀書。蔡世遠教書非常認真,在內廷擔任老師十年,早出晚歸,沒有一天缺席。

蔡世遠也是一位十分崇拜宋儒的理學家,他說:“宋朝正是理學繁榮昌盛的時候,周程張朱,一個一個地成為大家,德行學問的能力,世上無人可以與之匹敵。”

因此,蔡世遠在教導諸位皇子時,也極力把這些宋理精義講給他們,把自己對於理學的理解與時政結合,深入淺出地將程朱理學的精神灌輸到弘曆的頭腦中去,這對於弘曆日後治理國家有著較大的影響。

弘曆跟著蔡世遠學習了八年,其間,蔡世遠不但教會弘曆寫作古文,而且還教會弘曆從古人的文章中體會皇子如何在奪取皇位中穩操勝券的技巧,這些都為日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弘曆知道父皇雍正非常賞識讀書勤奮的皇子,為了博得父親的喜歡,他尤其用功,在上書房學完功課,回到家中,仍在自己的小書房不停地誦讀,沉浸在讀書的樂趣中。

由於弘曆天分很高,用功又勤,所以得到老師和一塊學習的其他皇子交口讚譽。老師朱軾讚譽弘曆:“皇四子精研周易、春秋、戴氏禮、宋儒性理諸書,另外還學習各種通鑒綱目,史記、漢書、唐宋八大家的文章,無不深深地探究其中的真義和奧妙。”

與他一起讀書的同窗也對他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弟弟弘晝說:“我哥哥在向父皇請安和吃飯的空餘時間,每當心有體會,就寫成詩詞。每天都寫一篇,就算放學回到家裏,也不敢鬆懈,手不釋卷,力求達到古代作者的水平。”

福彭說:“皇四子在向皇上問安吃飯之餘,看的聽的想的都是學習,考證古今的道理,討論其中的異同,就算對某個字詞也很認真,每當寫文章,一下筆就停不下來,一會兒就寫成千字的文章,才思敏捷。”

弘曆通過師傅的教導、同窗的切磋,以及自己的理解,初步構建起以儒家價值取向為標準的倫理道德係統。他尊奉孔子,推崇宋儒,在詩文中經常闡發“內聖外王”的觀點。

弘曆堅信儒家“仁政”“德治”的正確,認為“治天下者,以德不以力”,在處理君臣關係方麵,則主張虛己納諫。他對孔子“寬則得眾”的格言尤為欣賞,並在《寬則得眾論》一文中說:

自古帝王受命保邦,非仁無以得其心,而非寬無以安其身,二者名雖為二而理則一也。故至察無徒,以義責人則難為人;推寬,然後能並育兼容,眾皆有所托命,誠能寬以待物,包荒納垢,有人細故,成己大德,則人亦感其恩而心悅誠服矣。苟為不然,以損急為念,以刻薄為務,則雖勤於為治如始皇之程石觀書,隋文之躬親吏職,亦何益哉!

除詩文書畫之外,弘曆還有各方麵的廣泛興趣。他喜歡打獵和比試射箭,喜歡在春天和秋天去郊遊,讀書閑暇的時候,還下圍棋、坐冰床、玩投壺、養鴿子、烹茶品茗、鑒賞古玩,甚至對鬥蟋蟀也饒有興味。弘曆也喜歡擺弄西洋“奇物”自鳴鐘、望遠鏡。

曆代帝王中,弘曆最崇拜的偶像是唐太宗李世民。弘曆在論唐太宗的史論中讚美說:

三代以下特出之賢君,虛心待物,損上益下,才能達到天下之盛。即位之後,勵精圖治,損己益人,愛民從諫,躬行仁義,用房玄齡、魏征之諫,君臣相得,不敢怠慢,才能達到貞觀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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