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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詩經》是反映老百姓心聲的歌謠

毛澤東認為這部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大部分是描寫百姓的詩歌,他一直非常喜愛,曾就該書從內容到表現手法做過部分的評價,也曾多次引用。

【簡介】

《詩經》是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共305篇,所以又叫“詩三百篇”。最初隻稱《詩》。漢武帝立五經博士後,才稱《詩經》,被尊為儒家經典之一。《詩經》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500年間的詩歌。這些詩相傳是周王朝派專門官員到民間采集而得,稱為“采詩”,後經孔子刪訂成書。近人多以為《詩經》的刪訂,是出於周代各國史官或樂師之手。

《詩經》分“風”、“雅”、“頌”三大類。

“風”指“國風”,是各地的土樂,包括周南、召南、鄴衛、王、鄭、齊、魏、唐、秦、陳、鄶、曹、豳等十五國風共160篇,多為民間口頭創作,反映了勞動人民受壓迫受剝削的痛苦生活、勞動生產、婚姻戀愛以及對統治者的不滿。

“雅”是正的意思,“雅樂”是正樂,是宮廷演唱的民歌,多是貴族作品。分大小雅。

大雅是西周的作品,音調沉厚,反映了周族的興起及興盛時期農業生產的情況,也有對西周末年政治不滿的諷刺詩。小雅是西周末期和東周時的作品,音調比較輕快,反映了當時綱紀廢弛、社會混亂以及人民的悲怨。

“頌”是宗廟祭祀的舞曲和歌辭,分“周頌”31篇,“魯頌”4篇,“商頌”5篇,共計40篇。多為歌功頌德、禱告祈福的作品。

《詩經》以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廣泛地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實,有助於我們認識古代社會。其中的民歌部分表現了勞動人民的生活、思想、情感和願望,思想內容是健康進步的。它運用四言詩的形式,大量使用賦、比、興等藝術表現手法,語言樸素自然、音韻和諧流暢。它標誌著我國詩歌的成熟,為後代詩歌的發展奠定了基礎,是曆代詩人學者的第一部教材。

【毛澤東評點】

司馬遷對《詩經》品評很高,說詩三百篇皆古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大部分是風詩,是老百姓的民歌。老百姓也是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心裏沒有氣,他寫詩?“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懸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屍位紊餐”就是從這裏來的。這是怨天,反對統治者的詩。孔夫子也相當民主,男女戀愛的詩他也收集。朱熹注為淫奔之詩。其實有的是,有的不是,是借男女寫君臣。

——摘自毛澤東1964年8月18日在北戴河同哲學工作者的談話(見龔育之、逢先知、石仲泉《毛澤東的讀書生活》,三聯書店1986年版)。

【鑒賞】

《詩經》是毛澤東少年時的啟蒙讀物。後來到了長沙的省立師範學校,《詩經》也是他最喜歡閱讀的古典文學作品之一。例如1913年,他在省立第四師範學校就讀時,在他的筆記《講堂錄》裏,就記載了這樣的句子:“農事不理則不知稼穡之艱難,休其蠶織則不知衣服之所自。《豳風》陳述王業之本,《七月》八章隻曲評衣食二字。”1915年秋天,毛澤東在省立第一師範讀書時,向長沙各重要學校發出200多字的《征友啟事》,其結尾處所引用的便是《詩經·小雅·伐木》中的“嚶其鳴矣,求其友聲”兩句詩。1920年3月14日毛澤東致周世釗信中說:“像吾等長日在外未能略盡奉養之力的人,尤其發生‘欲報之德,昊天罔極之痛。”’這裏引的是《詩經·小雅·蓼莪》裏的句子,貼切地表達了毛澤東為尋求真理而不能在父母身邊盡孝的歉疚心情。

毛澤東不僅誦讀《詩經》原作,還十分留心曆代注家對原作的解釋。毛澤東在1973年7月17日會見美籍華裔科學家楊振寧時,曾說過這樣的話:《詩經》,是2000多年以前的詩歌,後來做注釋,時代已經變了,意義已不一樣。這或許是“詩無達詁”的意思吧!但毛澤東對於《詩經》的種種解釋是有自己的特定見解的。

1964年8月18日,毛澤東在北戴河同哲學工作者的談話中指出:“司馬遷對《詩經》品評很高,說詩三百篇皆古聖賢發憤之所作也。大部分是風詩,是老百姓的民歌。老百姓也是聖賢。

‘發憤之所為作也’,心裏沒有氣,他寫詩?‘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懸貊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屍位素餐’就是從這裏來的。這是怨天,反對統治者的詩。孔夫子也相當民主,男女戀愛的詩他也收。朱熹注為淫奔之詩。其實有的是,有的不是,是借男女寫君臣。”

從毛澤東對《詩經》的這段評論中,可以看出包含兩層含義。

第一,指出了文學創作現象之一就是心裏有氣,才寫詩,他非常讚同司馬遷對《詩經》的評價,說詩三百篇皆為“發憤之所作也”。司馬遷在《史記·太史公自序》裏認為,《詩經》作者的創作本意有所鬱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來者,作詩明誌,抒憤言情,以通其道,毛澤東用“心裏沒氣,他寫詩?”發揮了司馬遷的“詩言誌”和“發憤說”,並且認為《詩經·魏風·伐檀》這首詩就是表達了當時社會的勞動人民反對統治者剝削和壓迫的悲憤之情。認為《詩經》就是老百姓的民歌,“老百姓也是聖賢”,這也許是毛澤東喜歡讀《詩經》的原因之一。

第二,指出《詩經》中收集的有關男女戀愛的詩,有的是“借男女寫君臣”的。雖然從文學批評史上看,在這一點上有爭議,但從《詩經》以後的詩歌創作來看,也確實存在著一個借男女寫君臣的比喻模式。況且毛澤東對此也沒有說全部都是,而是說:“有的是,有的不是。”可見毛澤東對此的評論是非常謹慎和客觀的。

至於朱熹認為《詩經》中有關男女歡愛之詩是淫奔之詩,明顯是基於存天理、滅人欲的理學家的立場,毛澤東是不同意這種評價的。

毛澤東對詩經的愛好一直伴隨到晚年。在權延赤所著的《紅牆內外》中記載了這樣一個饒有趣味的故事:1965年夏,毛澤東去北戴河開會,姚淑賢當時是毛澤東專列上的服務員,列車啟動以後,毛澤東在客廳裏忽然立住腳,對所有的工作人員說:

“今天是禮拜六噢,你們有沒有約會?”大家都微笑搖頭。但姚淑賢聽到這話後,身子一熱,產生出一種溫暖的感覺,那是女兒在父親身邊才會有的感覺,所以就忘乎所以地冒出兩句:“有,我有。”毛澤東含著微笑逗趣地問:“跟什麼人約會?”姚淑賢靦腆地說:“跟男朋友。”毛澤東著急地說:“哎呀,糟糕。攪了你們的好事。你通知他了嗎?”“沒有。”姚淑賢答道,“沒事的。他知道我常有任務,會理解的。”毛澤東搖搖頭嘀咕著說:“久了會出誤會的,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你們。”姚淑賢很後悔說實話,讓主席替她擔心。晚上當姚淑賢給主席送去削好的鉛筆時,主席若有所思的望著她,說:“小姚,你等等。有個東西你拿回去給你的朋友看看,你的朋友就不會生氣了。”毛澤東拿出一支鉛筆,鋪開一張16開的白紙,開始伏案書寫,原來是一首古詩。詩日: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姚淑賢接過詩反複讀了兩遍,大致明白,不由得臉紅,並小聲對主席說:

“主席,我們有紀律。凡是帶字的東西都必須上交。”

“你為什麼那麼老實?現又沒有誰看到,我是不會打小報告的。”毛澤東幽默地笑笑,做個手勢,意思是“藏起來,帶給他”。

毛澤東為姚淑賢寫的詩,是錄寫《詩經》中《靜女》的一段。這首詩是以一個男子的口吻寫幽會密約的樂趣。那位姑娘按照約定在城樓角等他,故意藏起來,急得那男子搔首踟躕。等到他發現她已經依約來到而且深情脈脈地帶給他一些禮物時,便大喜過望。

後來姚淑賢從北戴河回到北京,便把毛澤東錄寫的這首詩交給男朋友看,並把失約的經過講了。她的男朋友很激動,囑咐她一定要好好為毛主席服務。毛澤東的這件軼事,充分體現了作為偉大領袖雖日理萬機,但也體恤下情,讓我們這些後來的局外人,也倍感毛澤東的慈祥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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