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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公不庇私

第二章 公不庇私

開國領袖毛澤東在處理親情關係上有“三不”原則,即:戀親不為親徇私,念舊不為舊謀私,濟親不為親撐腰。

必須破“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壞傳統

俗話說“天下的衙門朝南開”,而毛澤東的辦公室卻在東廂房。一張寫字台靠在辦公室的西窗下,一把轉椅放在南牆邊。寬大的寫字台上鋪著綠絨布和玻璃板,桌麵左側放著台燈和代辦文件,中間放文房四寶,右側放茶杯、煙缸和轉來的信函。

坐在寫字台前的毛澤東由於身高腿長,他的兩腳伸過了桌子,赫然露出帶著補丁的長統襪。他放下手中的狼毫,左手端起茶杯,發現杯子裏沒水了,隨將三個指頭伸進茶杯,摳出殘茶送進嘴裏,又順勢用手背抹一下沾濕的嘴角。

“打秋風的來了!韶山出了個大官就好像鳳陽出了個朱元璋。家鄉人可得罪不起呀,要好生伺候。”毛澤東一邊有滋有味地咀嚼茶葉,一邊在回想著不久前發生的一件事。

那天,剛剛送走國民黨元老程潛的毛澤東聽說老家來人了,就急馳火趕地往菊香書屋跑。老鄉們等得不耐煩,都七嘴八舌地發起牢騷來:“好嘛!當了主席就不管我們了,和國民黨的大官倒呼得挺親熱……”

“眾鄉親息怒,我這不是趕過來了嘛!”毛澤東忙作解釋,見大家都心平氣順安靜下來了,這才問,“家鄉的情況怎麼樣呀?”

“家鄉正在劃成份,我們都是貧農。”一個老鄉說。

“我家給定了個什麼成份?”

“當然是貧農啦!你家不貧農,誰還貧農?”

毛澤東擺擺手說:“不對,不對!我家的情況你們還不知道嗎?過去我家裏確實很窮,祖父是貧農。到父親手裏,積攢了一些錢,買了一些地,家業逐漸殷實起來,我家應該是富農。你們回去後,把我家的地分給大家種,房子也分給大家住。”

一個年長的老鄉撚著胡須說:“我們這次來,就沒打算回去。你現在坐了江山,還不封封我們呀?讓我們來給你看管著江山,怎麼說也要比外姓人可靠。”

“不行不行,我的官小得很呀!”毛澤東一邊搖頭,一邊指著身旁的李銀橋說:“我的一切活動都得聽從組織的安排,就連吃碗紅燒肉還得他批準呢……”

毛澤東的思緒被走進來的腳步聲打斷。他抬起頭來,隻見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掂著手裏的一摞信,麵帶難色地說:“主席,就這幾天,又來了這麼多信。”

這個人是毛澤東的秘書田家英。他是四川成都人,生於一九二二年。其實田家英是他的筆名,本名叫曾正昌。他不愧是曾子的後代,十三歲時就給報刊投稿,十四歲加入了抗日救亡團體海燕社。一九三七年奔赴延安,進入陝北公學學習。一九四六年給毛岸英當家庭教師,兩年後毛澤東把他留在身邊當秘書,他和胡喬木、陳伯達並稱為毛澤東手下的“三枝筆”。由於他掌管著毛澤東的印鑒,故有“掌璽大臣”之稱。

毛澤東接過信來,像接過一塊沉甸甸的磚頭。他看了看每封來信的地址後苦笑道:“全國快解放了,人也當官了,親戚朋友也多了。這麼多的信,我如果一封一封地看,再一封一封地寫回信,接待他們來北京,解決他們的問題,別的事情也就不用做了。”

“是,是……”田家英理解地點點頭。

“田秘書,你看這樣好不好?凡是我的親屬來信要求解決問題的,或者要求來北京的,一般的來信,就由你們處理吧!如果你們處理有困難,再交給我來辦。這一段時間的來信,寫個簡報給我看看就行了。”

毛澤東略作沉思,接著又說:“原則可以這樣:凡是要求來北京看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一律不準來;凡是要求我給安排工作的,一律拒絕,我這裏不介紹、不推薦、不說話、不寫信;凡是反映地方政府和幹部工作作風問題的來信,我們隻收集材料,作為研究工作時參考,不直接處理,也不向下批轉,以免使地方政府和幹部為難,不敢大膽工作。”

田家英飛快地舞動著筆杆,把毛澤東的話一字一句地記在本子上。

“我們共產黨的章法,決不能像蔣介石他們那樣也搞裙帶關係,一個人當了官,沾親帶故的人都跟著升官發財。如果那樣下去,就會脫離群眾,就會和蔣介石一樣,早晚要垮台。”

“我們共產黨人和蔣介石不一樣……”

毛澤東接著說:“我對開慧家裏的人和我家裏的人都一樣,非常有感情。開慧在家鄉搞革命工作,得到了他們的支持。開慧被反動派逮捕以後,他們千方百計地去營救。開慧被反動派殺害了,他們又冒著極大的危險去收殮屍體,還營救岸英他們,把他們送到上海交給組織。他們這樣做,我是非常感激的。可是,開慧的哥哥楊開智本來在湖南農場幹得好好的,現在又要我在北京給他安排工作。我如果這麼做了,不要說以後其他的親友也會提出類似要求,就是隻解決他一個人的工作問題,那也是強加於組織,強加於人民嘛!”

毛澤東見閻長林進來給他斟水,就問:“小閻,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閻長林撓了撓頭皮說:“進城以後,各個部門都招收了不少新人。有一些老同誌的家屬和親朋,隻要曆史上沒有什麼問題,一說也都讓參加工作了。”

“機關招收新人,那是工作上的需要,是完全正常的。我毛澤東如果也把自己的親屬介紹到機關去工作,那就不正常了。”

“主席對開慧同誌家裏的感情是很深的,請開慧家裏的人到北京來看看,給他們談清楚,他們會理解的。如果主席現在忙,顧不上,過段時間再叫他們來也可以嘛!”閻長林說,“最近,機關裏老同誌的家屬來了不少,我的家屬也來了。住在香山不太方便,我帶他們到故宮看了看,就讓他們回去了。”

“是啊,機關幹部的家屬和親友來,都是正常的,應該來看看新中國的首都。我的親友要來的話,就可能變成一種不正常的現象,形成一種很不好的風氣,這一點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毛澤東抽了一口煙,接著說:“你們都在我這裏工作多年了,我對你們都很有感情,對你們也都是信任的。有朝一日你們要出去做什麼重要的工作,我會支持的。但是,我不好說讓你們到什麼地方去做什麼官,當什麼長吧?這樣,就是強加於組織,強加於人民了嘛!我搞特殊,群眾不擁護,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嘛!”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

毛岸英穿著一套舊軍裝,胳膊肘上還顯眼地打了一塊補丁,好像剛從南泥灣回來似的。他和向三立來到豐澤園時,毛澤東外出散步去了,院子裏隻剩下幾個工作人員。毛岸英把向三立帶到詩書成山的菊香書屋西廂房,一邊沏茶一邊說:“父親習慣於夜間工作,白天需要休息,一般都是在下午和晚上會見客人。”

“主席操勞國家大事,太辛苦了。”向三立嗅一下迎麵撲來的陣陣書香,接著說,“我過來,不會打擾主席的工作吧?”

“不會的,父親知道你要過來。”毛岸英遞給向三立一份報紙,“咱們一邊看報一邊等著。”

此時,毛岸英想起了不久前發生的一件事:那天,毛澤東把他叫到辦公室,用嚴肅的口吻問道:“聽說你收到家鄉人的來信了?”

“是表舅三立寫給我的。”

“信上都說了些什麼?”

“他在信上說,開智舅舅想請你幫他在長沙謀個廳長方麵的位置。”

毛澤東一聽震怒不已。此前他曾在大會小會上反複強調,進城了,我們不能當功敗垂成的李闖王。共產黨員必須破“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壞傳統,親屬伸手要官的,一個不給;困難的,可以從自己的工資裏拿出一部分救濟。

“什麼?”毛澤東吼道,“他希望通過你這個所謂的太子,在長沙謀個廳長方麵的位置?”

“對!”

“什麼?你還理直氣壯地說對?”

毛岸英原則性很強,他一聽父親說話的口氣以及質問的內容就有點不服,遂肅然立正,加重語氣說:“請問主席同誌,您說我應該怎樣回答呢?”

“你……”毛澤東正要大發雷霆,一看兒子坦然自若的樣子,遂又改變了口氣,“你是如何回答這位表舅的?”

毛岸英從衣袋裏掏出兩封信,雙手遞給父親:“您看看吧,一封是表舅寫給我的,另一封是我寫給他的回信。”

毛澤東打開岸英寫給向三立的一封三千多字的長信,隻見其中寫道:

來信提到舅父“希望在長沙有廳長方麵的位置”一事,我非常替他慚愧。新的時代,這種一步登高“做官”思想已是極端落後的了,而尤以為通過我父親即能“上任”,更是要不得的想法。新中國之所以不同於舊中國,共產黨之所以不同於國民黨,毛澤東之所以不同於蔣介石,毛澤東的子女妻舅之所以不同於蔣介石的子女妻舅,除了其他更基本的原因以外,正在於此,皇親國戚仗勢發財,少數人統治多數人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靠自己的勞動和才能吃飯的時代已經來臨了……

讀罷兒子寫的回信,毛澤東陷入了沉思。站在一旁的毛岸英看著父親那深思不語的表情,也許久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頃刻之間,整個菊香書屋的氛圍顯得是那樣的凝重,似乎連空氣的分量也增加了許多。最後,毛岸英終於猜出了父親的心事,他為了能讓父親盡快地從這些凡塵瑣事中解脫出來,就輕輕地叫了一聲“爸爸”。或許是毛澤東由此想得實在是太多了,他竟然沒有聽見兒子的呼喚,繼續沿著他的思路在深沉地思索著……

“爸爸!”毛岸英提高聲調又叫了一聲。

毛澤東終於從沉遠的凝思中回到現實,有些愕然地問道:“你叫我有麼事?”

“我想知道爸爸對我這封回信的感想?”

“哦!”毛澤東笑了,十分滿意地說,“好,像是我的兒子!”

毛岸英趁機提出向三立曾委托他的一件事:“爸爸,表舅來北京有一段時間了,他想過來看看你,不知你能不能抽出時間……”

正當毛岸英回憶他和父親的談話時,毛澤東散步回來了。他穿著寬寬大大的灰布中山裝,腳穿一雙平底黑布鞋,是那麼的平平常常,又是那麼的普普通通,看不出一點領袖的架子。他像陝北的老農民那樣嘴唇冒著煙霧,大步咚咚地走進屋來。

毛岸英快步迎上去,指了指已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向三立:“爸爸,三立表舅來了。”

“主席好!”向三立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向先生,你長得很像你父親呀,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岸英的姥姥!”毛澤東熱情地向他伸出手來,“到北京多久了?”

“報告主席,我到北京一個多月了。”

“不要客氣。坐下說,坐下說。”毛澤東問,“你是南方人,初到北京,生活還習慣嗎?”

“習慣,習慣。”向三立又實話實說,“隻是餐餐吃饅頭有些不習慣,不過慢慢會適應的。”

毛澤東呷了一口茶,又點燃一支煙。看到家鄉的親人,他開始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之中。他首先談到自己的母親:“我小時候在家裏,母親非常疼我。她心地善良、為人厚道、同情窮人,常常背著父親接濟那些生活困難的親戚和窮苦人。我離開家鄉後,母親得了一種叫淋巴腺炎的病,就是脖子上長瘤子,全身奇癢。這種病現在並不難治,可惜那時候醫學不發達,沒有藥物治療,母親就這樣過早地去世了!”

說到這裏,毛澤東哽咽了,停頓一下接著說:“我母親要是還活在世上,那該多好啊!她死的時候,才五十三歲,活到現在也才八十多歲。”毛澤東為那場小小的疾病無情地奪走了母親的生命感到深深的痛惜。假若母親還健在,他一定會親自去韶山把她接到北京來,讓她過上一段好日子!

向三立被毛澤東的思母情懷深深地感染了,他說:“主席,您不必難過。您沒有辜負老人家的希望,您母親若是九泉有知,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沉默了一會兒,毛澤東又談到他的父親。他說:“我父親勤勞儉樸,精打細算,善於持家。但他為人苛刻,吝惜錢財。他起早貪黑,推著腳車把穀米運到縣城去銷售,再把雜貨運回來賣給鄉親們,把賺來的錢用於買田置地、放高利貸。沒過幾年我們家就發了,由幾百塊銀洋發展到十幾畝田、幾十畝田,成了當地的一個富戶。”

毛澤東繼續說:“父親對我們很嚴厲,總是叫我們勞動,不準我們躲懶,說他辛辛苦苦地幹活都是為了發家致富,都是為了給我們兄弟造福。可我們誰也沒有繼承他的財產,父親真是用心良苦啊!”

說到這裏,毛澤東動情地問向三立:“你知道韶山那邊的情況嗎?我家的房了還在不在?是不是很破了?”

“聽韶山那邊的人說,房子都還在。過去被國民黨沒收了,現在人民政府又收了回來,還作了一些維修。”向三立見毛澤東陷入了沉思,便問,“主席是不是又思念家鄉了?不然,回去看一看?”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嘛!我很想回家看看,隻是現在沒有時間。新中國剛剛成立,百廢待興,有很多事情要做。下一步怎麼走?還有待研究和探討。總之,首先要把國家治理好,暫時沒有時間去考慮別的。”毛澤東看了岸英一眼,於是話題又轉到楊開慧身上,“你開慧表姐是很堅強的,為了革命,她獻出了生命。其實她完全可以不死啊,可是她為了革命的事業壯烈犧牲了。”

“霞姐是很了不起的,她死得光榮,死得其所!”

“開慧是怎樣犧牲的?她犧牲時你在哪兒?”

“霞姐犧牲時,我才十三歲,在板倉附屬實驗高小上學。”向三立悲痛地說,“霞姐帶岸英兄弟到我家住了一年多,其間何鍵幾次派兵追捕都躲脫了,一九三○年秋天她回板倉不久就被捕了,一個月後在長沙瀏陽門外的識字嶺被害。據說,霞姐犧牲的當晚,她的屍體就被一位老赤衛隊員偷運出來,岸英和岸青抱著媽媽的屍體大哭不止,年僅三歲的小岸龍還要和媽媽睡在一起呢!”

聽到這裏,毛岸英不禁淚湧眼眶,失聲痛哭起來。他對當時的情景已很模糊,非常惋惜地對向三立說:“媽媽要是在你家,也許就不會出事囉!”

向三立會意地點點頭:“是啊!如霞姐不回板倉,繼續在石洞住下的話,多少能得到一些保護,不至於那麼容易遭到何鍵的逮捕。可她不想連累向家,更不願讓親戚為她擔驚受怕,毅然帶著孩子回到了板倉。誰曾想何鍵出於對主席的仇恨,竟會像瘋狗一樣對她下毒手,甚至連孩子都不放過……”

“幹革命總會有犧牲,你的哥哥向鈞不也為革命犧牲了嗎?”毛澤東說。

“比起霞姐來,我的思想落後多了。”向三立為自己曾經在窮途末路時去粵中鹽務局謀職而感到慚愧,“我曾在廣東為舊政府做過事,這是不應該的!”

“這也難怪你呀!那是生活所迫,何況你在那裏還學了本事!”毛澤東風趣地說,“你是先學農業後搞財會,建設新中國,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呢!你學的那些本事,在新中國都會派上用場。”

正談著,江青走了進來。毛澤東向她介紹說:“這位是開慧的表弟向三立,是從湖南老家來的。”接著又指著江青介紹道,“她是江青同誌。”

向三立連忙喊了一聲:“江青同誌,您好。”

“飯準備好了,我們吃飯吧!”江青一邊同向三立熱情地握手一邊微笑著說。

江青的興致很高,可能與她執行一次特別的公務有關。前兩天,中央有關部門安排江青到前門車站為返滬的宋慶齡送行。那天,經過精心打扮的江青非常興奮,因為她知道參加這次活動是“代表毛主席”,亦即以毛澤東夫人的身份在社會場合公開露麵。遺憾的是新華社沒有發表消息,更沒有當今的第一夫人和曆史上的第一夫人握手相擁的照片。

來到餐廳,毛澤東的家人都站起來迎接。熱情好客的劉思齊和嬌嬌忙著提茶倒水,為客人削水果。李訥見毛澤東腆著肚子走進來,就想起了院子裏的許多瓜,於是指著他的大肚子說:“你們看爸爸像個瓜吧?”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向三立卻暗自吃驚,沒想到孩子們在主席麵前竟敢如此放肆。

毛澤東卻毫不在乎,依舊滿麵春風。他和藹地對孩子們說:“瓜有許多種,是南瓜?冬瓜?還是葫蘆瓜呀?”

孩子們一時答不上來,還是李訥聰明伶俐,反應敏捷:“爸爸的肚皮像南瓜!”

這位毛澤東的愛女生性活潑,最受父親寵愛,隻有她對父親了解最多,也許她覺得父親的身體開始發福,漸漸隆起的肚皮象個南瓜或葫蘆瓜。向三立被他們父女之間的這種和諧、平等、歡快的氣氛感染了、打動了。

毛澤東對向三立說:“今天是周末,又來了親戚,特意叫廚師加了兩個菜。辣味菜你習慣吧?”

“習慣,習慣。”向三立是湖南人,家鄉風俗嗜辣,他怎能不習慣吃辣椒呢!

“吃吧,多吃菜,隨便吃吧!”毛澤東一邊給向三立挾菜,一邊對毛岸英說,“你照顧一下表舅,三立盡管比你大不了幾歲,但他的輩份比你長呢!”

毛岸英起身斟酒,向三立忙說:“我喝酒不行,上飯吧!”

毛澤東端起酒杯,朗聲道:“不用著急上飯,先喝杯酒,無酒不成席嘛……”

送走了客人,江青大驚小怪地對毛澤東說:“你看楊尚昆辦的什麼事?他挑的禮品沒有幾樣我能看得上眼的。這要是送到斯大林那裏,人家會怎麼想?”

毛澤東臉色一變,笑容頓落:“誰批準你幹涉中辦的工作了?這些禮品怎麼不好?新中國剛剛成立,國家還一窮二白。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給斯大林祝壽,千裏送鵝毛,禮輕情義重嘛!”

“我……”本來興高采烈的江青被毛澤東一頓狠批,無語而凝噎。

“你就是改不掉資產階級的作風,你去吧!”毛澤東大手一揮,仿佛要揮去令他討厭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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