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10　遵循水的大智慧

【原文】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解析】

老子認為最好的品質就像水那樣。水具有滋潤萬物的不變本性，而與萬物毫不衝突；水具有寬廣的胸懷，甘居眾人所厭惡的卑下、垢濁的地方。所以，水的品質接近於“道”了。居住以在地麵為善，心以安於低處為善，與人交往以采取仁的態度為善，言談以守信為善，為政以清平為善，做事以量力而行為善，行動以合乎時宜為善。正因為什麼也不爭，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過失。

在自然界萬事萬物中，老子最讚美水，他認為水德是近於道的。而理想中的“聖人”是道的體現者，因為他的言行有類於水。

水是稀的、軟的、無色透明的，一句話，水性溫柔。光線直來直往，水比光更體貼。一個人站在陽光下還會形成陰影，一個人泡在水裏則全身都充滿溫柔的嗬護。水對人的日常生活是必需的，對人的精神生活更是必需的。老子主張“陰柔”，就是取象於水。水是陰柔的，這種陰柔會聚集巨大能量。洪水也是陰柔的，但它同時也非常陽剛。

“水善利萬物。”就是說水是一切生命之源，給萬物以利益。水之所以善利萬物，是因為它本身是流動的、運動的、功成不居的，所以能夠成全萬物。

老子讚揚水有“處眾人之所惡”的美德，意思是不擇高低凸凹，一路流過，相當公平無私。大地表麵凹凸不平，凸處多風比較幹淨，凹處空氣流通不暢，漸漸會聚集為草木腐朽的場所，時間一久就會彌漫令人窒息的氣味。水從高處往下流，流經凸處，衝洗之；流經凹處，還是衝洗之。這樣泥沙俱下一路過來衝走了所有的臟東西。因為水是流動的，所以它本身永遠清潔。萬物受其恩賜，也變得清潔。水像“道”一樣，無所不成、無所不摧。

老子並列出七個“善”字排比句，都是得到水的啟發。最後的結論是：為人處世的要旨是“不爭”。也就是說，寧處別人之所惡也不去與人爭利，所以別人也沒有什麼怨尤。其中“心善淵”，意思就是心靈像淵水一樣深邃，善於自守。之所以能自守，是因為已經曆了該經曆的一切。

這一節的中心思想就是“上善若水”，意思是人最好的狀態就是像水一樣。主要是像水的流動，像水的涓流成河、百川歸海，像水的目標清晰，往既定的方向流去。我們做事當如水，曲折而堅定地奔向前方。

南隱是日本明治時代的一位著名禪師。有一天，一位自大得出名的大學教授特意來向他“請教”禪學問題。名為請教，實為借機自吹。南隱禪師當然知道教授的來意，不過還是要以茶相待。他把茶水注入這位教授的茶杯中，茶杯中的水很快就滿了，他卻沒有停手，還是繼續往裏倒。那位教授眼睜睜地看著茶水不停地從杯中溢出來，覺得再也不能沉默了，終於說道：“不要再倒了！水已經滿出來了！”南隱禪師聽了，不再注水了。他對教授說：“你就像這隻杯子一樣，裏麵已經裝滿了你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你不先把你自己杯子裏的水倒空，叫我如何對你說禪呢？”

的確，心中已經裝滿“自我”兩個字，哪裏還學得了水的德行！水柔靜，處下，不爭，善利萬物，默默無聞地奉獻，的確為我們立身處世的典範，也難怪老子認為：人類的最高德行是什麼？個人怎樣成就他的至高德行？我們惟有學習水的性格、品德和行為。

對於水，人類當然不陌生——即使在缺水的沙漠地區亦莫能除外。說水是地球上一切生命起源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不會引起多少異議的。

水滋養萬物，無私奉獻而不爭，別人都不喜歡的地方它也去，所以水已經接近於道了。

水是糧食的糧食。五穀雜糧缺少水就不能生長，人離開水就會死去，水對人有雙重之恩。

水是堅硬的，因為它足以摧毀一切，因此老子指出：人必須“上善若水”。意思是要像水一樣，這樣就能以水克水。老子說：“柔之勝剛也，弱之勝強也。”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老子說水“幾於道”，意思是水像大道一樣無所不成，無所不摧。在《聖經·舊經》裏，上帝耶和華常用“火”的手段焚毀不義之城，而在中國上古時，天帝常用“水”的手段衝毀不義之國或不義之君的都城，如盤庚當初就是因為失德而被迫遷都，大禹治水也是個治德的過程。

老子說：“水善利萬物。”就是說水是一切生命之源，給萬物以利益。水就是《易經》八卦之一的“坎”卦。《易傳·係辭下·說卦》雲：“坎者，水也。”水之所以善利萬物，是因為它本身是流動的、運動的、功成不居的，所以能成全萬物。

老子說：“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就是說通曉陰陽兩道，就可以為天下的總彙，讓一切流向“我”，一切資源為我享用。水是陰，但光憑“陰”還不能懂水、會水、用水、玩水，還必須懂陽。比如遊泳，水是陰，人是陽。陽入陰中，陰把陽浮起來，這時的人感覺就像水一樣，陰陽都是陰，人與水都是水，所以能自由遊泳。

老子說“上善若水”，意思是人最好的狀態就是像水一樣。主要是像水的流動，像水的涓流成河、百川歸海，像水的目標清晰，往既定的方向流去。我們做事當如水，曲折而堅定地奔向前方。“天地相合，以俞甘露。”“俞”就是“降”的意思。老子這句話的意思是：天地之道相吻合時，就會降下甘露。什麼時候天地之道相吻合呢？人得到天地之道就能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