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
傅司寒衝過來抱住她,可她卻楚楚可憐地看向我,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真真,你究竟為什麼要推開我?我的寶寶......”
傅司寒猛地抬頭,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將我吞噬。
“程真,是我拒絕了你!有什麼你衝我來啊,嵐嵐對你這麼好,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一步步後退,“不,不是的,我沒有推她。”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笨拙地說了一句:“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傅叔叔。”
“啪”地一聲,我被扇倒在地上。
明白過自己做了什麼後,傅司寒呆呆看著自己的手,但很快,他又恢複了慣常的冷漠,抱起地上的安嵐。
臉上和身上火辣辣地痛,我望著傅司寒抱著安嵐離開的背影喃喃。
“我是真的不喜歡了啊,為什麼不相信我。”
晚上,傅司寒帶著一身酒氣走進我的房間。
一聲脆響,酒瓶子被他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跪下。”
我沒有一絲反抗,膝蓋壓在碎玻璃片上的時候眼睛都沒眨。
錯愕兩秒,傅司寒笑起來,揚起手裏的戒尺。
“有骨氣了是吧,程真,是不是我太寵你了,讓你連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喪失了,讓你忘了我是你的長輩,讓你連家法都忘了!”
可我隻是不敢哭,在書院,挨打的時候流淚隻會被打的更狠。
破風聲中,戒尺狠狠抽在我身後的皮肉上。
而我除了最初的一聲悶哼,一直死死咬住嘴唇,連眼淚都沒有。
傅司寒以為我在和他強,逐漸失去理智,抽的越來越狠。
“這一尺,是為你推了未來的嬸嬸,還差點害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這一尺,是為你覬覦自己的叔叔,做出來的不要臉的事。”
“這一尺,是為你不知悔改,到現在都不肯認錯!”
......
一尺一尺抽下去,卻像是抽在死物上,激不起一絲水花。
直到那根戒尺被打斷,我再也支持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傅司寒才終於如夢初醒,抱起地上的我。
“真真,別嚇我,快叫醫生!”
傅司寒讓傭人來幫我上藥,但揭開我上衣的下一秒,傭人驚呼一聲。
“先生,程小姐的背......”
傅司寒視線落下時,瞳孔驟然一縮。
我的背上新舊傷痕交替,鞭傷,燙傷,觸目驚心。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但又怕弄疼我,手指蜷在半空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麻木地垂著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終於發現了嗎?
但那有有什麼用?曾經的那個像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的程真再也不會回來了。
安嵐帶著一個醫生急匆匆進來,“司寒,讓醫生看看。”
幾分鐘後醫生收起聽診器,麵容嚴肅。
“傅先生,程小姐身上的傷都是偽造的。”
“什麼,這怎麼可能......”
安嵐睜大眼睛,溫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真真,你把我推倒也就罷了,現在為了讓司寒多看看你,你居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傅司寒反應了幾秒,自嘲般笑起來,“原來如此,程真,你真是演了一出好戲。”
我抬抬沉重的眼皮,最後一次為自己辯解。
“不是,我的傷是在書院......”
話沒說完,安嵐便捂住小腹,“司寒,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