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驚呼:“別在這裏啦,妹妹會聽見的!”
傅司寒不理會她,將沙發撞得直響。
男人的悶哼與女人的嬌喘聲重合,
這樣的聲音我在女子書院聽了三年,別人的和自己的。
可我心裏不再有得不到的苦澀和不甘心,而隻剩下恐懼和麻木。
每次結束後,我都會用牙齒狠狠地咬自己的手臂。
“程真你真賤。”
今天晚上我再次狠狠咬向自己的皮肉,眼淚和血混在一起。
“傅司寒對不起,我不會再喜歡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
第二天,我剛到餐廳就看到傅司寒把安嵐抱在腿上,喂她喝粥。
可我心裏沒有任何感覺,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麻木地吞咽著麵包。
傅司寒注意到我胳膊上青紫的一片,不悅地挑了挑眉。
“你這是又在鬧什麼?”
我慌亂用袖子遮住,小心翼翼道歉:“對不起,我不小心磕到的,以後不會了。”
“我看你根本就是又想引起我的注意,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心機。”
我麻木地垂著頭,一言不發。
再忍過六天,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司寒,你對妹妹太凶了。”
她一臉不讚成地摟住我,“正好姐姐今天要去試婚紗,你陪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因為在書院時經常被關在潮濕陰暗的房間,現在皮膚遇到陽光會又痛又癢。
但我不敢拒絕,隻能順從地點點頭。
安嵐的婚紗是傅司寒專門請意大利著名設計師設計,聽說連設計稿都改了上百版,花了兩年的時間才從大洋彼岸運過來。
她穿上也如仙女下凡般奪目。
安嵐看著鏡子裏精致的自己和後麵幹癟的我,勾了勾唇角,冷冷道:
“程真,你去試試那件伴娘服。”
換上那件禮服以後,我才發現全身上下被縫滿了暗針。
稍微動一下,就是上百處細細麻麻的疼痛。
我的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汗,可安嵐不停地催我出去,傅司寒也不耐煩地敲了幾下門。
我不敢說什麼,隻好提著裙擺,忍者身上的劇痛走了出去。
“司寒,我想讓真真陪我走一遍過場。”
我畏懼地看向傅司寒,“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不要......”
安嵐的表情肉眼可見地不開心起來,傅司寒皺眉道:
“程真,嵐嵐好心帶你來試衣服,你非要這麼掃興嗎?”
“不是......”
劇烈地痛感使我忍不住顫抖,“好,我走。”
我跟在安嵐後麵,像個喪氣的傀儡。
所有人都看著我竊竊私語。
“這就是傅總收養的那個孩子,怎麼現在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一點靈氣都沒有。”
“就是啊,當初聽說是全校第一名的校花呢,現在就是個笑話。”
“還是安小姐漂亮,跟傅總站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
可我根本沒有心思聽他們說什麼了,五十二步花路,每走一步,就像有無數隻蛆蟲啃噬,破繭,浮遊。
邁最後一級台階時,我已經麵無血色。
“程真,我不會留任何隱患在司寒身邊,更不會讓你成為我寶寶的姐姐。”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推開我,身體後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