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打開燈後,我才逐漸平靜下來。
轉身看到桌子上的牛奶,和男人滿是厭惡的臉色。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知廉恥嗎?”
“被拒絕過一次不夠,還要第二次,甚至當著我未婚妻的麵勾引我。”
我急忙拉下裙擺,“我不是......”
而我的動作恰好提醒了傅司寒,他扯扯嘲弄的嘴角審視。
“不是什麼,非要扒光了才算嗎?”
“你聽好了,我不喜歡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都不會跟你有什麼。”
傅司寒氣衝衝打開門的一瞬間,露出安嵐那張精致姣好的臉。
“嵐嵐,你怎麼來了。”傅司寒下意識瞥了一眼地上的我。
安嵐溫柔挽住他的胳膊,“我懷孕有些心慌,想著妹妹今天胳膊上戴的平安鐲很漂亮,能不能借我戴一下。”
她雙手合十向我撒嬌,“拜托啦妹妹。”
手上的鐲子是媽媽給我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傅司寒知道它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可對上我發紅的眼,他隻是淡淡道:
“摘下來,給她。”
喉嚨像被堵住,指尖也因過分用力發白。
我將鐲子褪下去,給了安嵐。
傅司寒終於對我露出今晚第一個滿意的神色,但我卻不會再因為他的讚許而有任何波瀾了。
三年地獄般的生活,已經消磨掉我所有的喜歡,棱角,甚至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情緒。
如他所願,我已經變成了一個隻會順從的乖巧玩具。
傅司寒第一次緩下語氣,“如果你乖乖聽話,就可以做寶寶的姐姐。”
他話音剛落,鐲子就從安嵐腕間滑落,掉到地上,碎成一片。
玉鐲的碎片劃傷了安嵐的腳踝,傅司寒的心疼得肉眼可見,急忙公主抱她到沙發上,吩咐管家叫急救車。
而此刻,在車上吃下的那個芒果蛋糕也開始在我的胃裏翻湧,我沒忍住,吐了一地。
我捂住絞痛的肚子,求助般望著傅司寒,他也邁著長腿朝我走過來。
我以為他會送我一起去醫院,但他隻是站在我身前,吩咐傭人。
“在我和嵐嵐回來之前,務必把這些穢物清理幹淨,用消毒水多噴兩遍,嵐嵐最受不了這個味道。”
門被他們掩上,幾個傭人默不作聲地在我旁邊收拾打掃。
也許是知道我不受重視,甚至沒有一個人將我搬到床上,反而用拖把將我戳到一邊,暗罵一聲沒有眼力見。
我爬到床邊,撥通了遠在美國的姑姑的電話,用虛弱的聲音開口:
“賀家那個植物人少爺,我願意嫁了。”
早在三年前,姑姑就想讓我嫁給賀家家族的植物人兒子。
她在美國的事業需要靠山,但她又舍不得自己的親女兒受這個苦。
我那時心高氣傲,覺得傅司寒總會愛上我。
“真真你願意真是太好了,你放心,嫁過去你就是去過富太太的日子,賀家絕對不會虧待你。”
她幫我訂了一周後的機票,隻要再等七天,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不知道從地上躺了多久,我隱約聽到了客廳裏混亂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