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門被踹開的那一刻,男人立馬起身和葉洮拉開了距離。
看著一旁衣衫不整的葉洮,季群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先上前為葉洮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小洮,你沒事吧?”
葉洮沒有說話,隻是往緊拽了拽衣服,身子還有些發抖。
融晚晚有些震驚地看著男人眼睛上的傷痕。
“周老師,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您在我心裏一直是個好老師。”
她朝男人使了個眼神,男人立馬心領神會,趕忙解釋。
“是葉洮,她和我討要單詞冊,我就帶著她來辦公室拿,誰知道剛進來,葉洮就鎖上了門,還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
“我不願看學生誤入歧途,誰知道她惱羞成怒,直接劃傷了我。”
他說得義正言辭,就像是真實發生的一樣,但仔細看還是不難看出他眼中的心虛。
葉洮才緩過來,聽到男人這麼說,立馬為自己辯解。
“不是的,是他要對我不軌......”
可話還沒說完,季群身後來圍觀的鄉親們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
“周老師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好老師,還能撒謊不成。”
“就是,我家女娃一直跟著他學習,也沒聽說遇見這種事啊。”
“都嫁了人還耐不住寂寞,季同誌也真是慘,娶了她這麼個人。”
......
眾人對著葉洮指指點點了半天,像是想用唾沫將她淹死在這裏。
或許是覺得麵子上掛不住,季群想將眾人遣散。
“鄉親們都散了吧,讓大家見笑了,都回去休息吧。”
他溫柔地握緊葉洮的手,眼中卻閃過一絲冰冷的嫌惡。
“小洮,我們走吧,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
季群拽了葉洮一下,葉洮卻沒有移動半分。
她抬起頭,緩緩咧起嘴角。
“你也覺得是我蓄意勾引他的嗎?”
季群沒有回答,可眼裏的不信任深深刺痛了葉洮的心。
葉洮徑直走到辦公桌旁,按下收音機上的按鈕,剛才男人和她的對話被重現在眾人麵前。
她進門感覺到不對的那一刻就按下了收音機上的錄音鍵,因為她知道能救她的隻有自己。
“聽到了嗎,你們口中的好老師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男人一張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幾個字。
“你,你少汙蔑人!”
葉洮反過來質問他。
“難道收音機還能作假嗎?”
她又望向麵前這群人,她甚至都不認識他們,他們就已經評判了她無數次。
“今日被汙蔑的人是我,你們覺得沒有關係。”
“可明日,一周後,一個月後,等被汙蔑的人成了你們,那時你們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是你們自己不檢點嗎?”
眾人啞口無言。
葉洮拿起自己的布包,繞開季群就要往外走。
“小洮,你要去哪裏?”
她避開季群伸過來的手,沒有回頭。
“季同誌,別碰我,臟了你的手可就不好了。”
回去之後,葉洮整整睡了一天。
醒來後,正值晌午,窗外春和景明,已經綠了大半,還有零星豔麗的顏色點綴。
葉洮長呼出一口氣,砸碎了自己的存錢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