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給季群說話的機會,直接邁步離開。
回去的路上,葉洮在周邊的地攤上發現了一件紅裙子。
款式已經有點老氣了,但葉洮的目光像是定在了上麵,呆看了很久,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花錢買下了它。
回去之後,葉洮立馬換上了這條裙子。
看著鏡中沒有血色的唇,葉洮又拿出已經有些融化的口脂,塗了一點在自己的嘴上。
似乎隻有這樣鮮豔的顏色,才能讓她感受到活著的氣息。
晚上,葉洮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她將記事本裝到布包裏,又裝了幾支鉛筆,啟程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她的第四個願望,是去夜校繼續學習。
因為沒錢交學費,導致她沒能去上大學一直是她的遺憾。
這些年來,她沒有放棄學習,可家裏總是有很多活等著她做,能學習的時間少得可憐。
現在她快要死了,倒是沒有這些顧慮了。
夜校裏隻有零星幾個人,融晚晚也在,看到葉洮會來,她有些意外。
“嫂子,你怎麼會來這裏,這裏不是夜校嗎?”
融晚晚是被季群強製要求來學習的。
她當時隻念了初中,還是混日子過去的,大字都不識一個。
季群看不下去,這才將她送到了夜校。
當時葉洮也和季群提出想去夜校提升自己,卻被季群以學費不夠回拒了。
葉洮嗤笑一聲。
也是。
剩下的錢還要留著給融晚晚買衣服,哪有錢給她呢。
葉洮收拾好書本,淡定地回應了一句。
“我自己花錢來學習,不行嗎?”
融晚晚有些不滿,還想說什麼,但見老師已經站在了講台上,隻好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葉洮來夜校主要是想學習英語,沒人輔導,有些讀音她掌握不好。
但教語文和數學的老師講的東西也很有用,葉洮仿佛遨遊在知識的海洋裏,學了兩小時隻覺得不夠。
而融晚晚根本沒興趣聽,不是在犯困就是在講悄悄話,被老師警告了好幾回。
下課後,眾人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隻有葉洮還在追著老師提問。
教英語的是一個很儒雅的中年男人,見葉洮眼裏都是求知欲,男人扶了一下眼鏡,笑容隨和。
“這樣吧,我辦公室有本單詞冊子,你先拿去自己看看。”
男人朝葉洮揮了揮手,示意她跟著自己去拿。
葉洮沒有防備,跟了上去。
而還沒離開的融晚晚,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進了辦公室後,男人直接鎖上了門。
葉洮感覺不對勁,抓起一旁的鉛筆舉在胸前防身。
“你鎖門做什麼?”
男人撕掉了儒雅的麵具,一臉輕蔑地看著葉洮。
“別裝了,村裏人誰不知道你是個不檢點的,來這裏不就是想勾搭別人嗎?”
男人一臉邪笑,直接朝著葉洮撲去。
葉洮揮舞著鉛筆,意外劃傷了男人的眼睛。
看著手上的鮮血,男人徹底被激怒,直接拽住葉洮的頭發,將她按倒在地。
“還給自己立起貞節牌坊來了。”
見男人開始撕扯起自己身上的衣物,葉洮的心裏隻剩下一陣絕望。
她真的很想好好地活下去,可老天像是在針對她一樣,總是不讓她如意。
葉洮閉上眼睛,正準備咬舌自盡,房間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