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躺在一個裝潢高檔的陌生房子裏。
一個人抽離,又有很多人,身體疼到近乎麻木。
我的世界徹底塌了,絕食、跳窗、割腕......各種能求死的方法我都試了,卻還是沒死成。
“你就是你爸用來抵債的,想死?沒那麼容易。”
半個月的折磨,我日漸從渾渾噩噩的羞恥、痛苦中清醒。
仇恨開始侵蝕我的每一寸血肉。
我要回家,我要知道真相。
爸爸戒不了酒、戒不了賭,我都相信,可對他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給人糟蹋這件事,我終究還是抱了一絲僥幸。
小時候,他是那樣的愛我和妹妹。
聽別的家長說女孩子學跳舞氣質好。
他就周末批發水果去市場上擺攤,隻為了多份收入給我和妹妹報舞蹈班。
我們鎮上養兒防老觀念深,我媽也說再生個兒子。
爸爸摸著我和妹妹的頭說:“不要了,兩個姑娘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寶貝!”
他掌心的溫暖甚至還停留在我的發頂。
我寧願相信,我是被討債人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