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鈴聲又開始響個不停,醫生說不能下床的消息完全被我忽略腦後。
母親的病房,我跪在地上求著醫生,“求求你了,先不要拔管,我一定會湊夠錢的。”
可無論我如何乞求,醫生隻有一句話,“沒錢看不了病!”
我顫抖著雙手打開我所有的銀行卡,可東湊西湊連一萬塊都湊不齊。
和薑逸川結婚的這三年來,他不讓我上班,不讓我社交,隻允許我刷他卡裏的錢。
傷口處的血液滲透了出來,染紅了我整個上衣。
徐晚柔的消息隨即而來,“我知道你是逸川名義上的妻子,林知意,可你也隻是我的一個替代品而已。”
“這三年來就當逸川養了個狗,可狗值不到50萬呢~”
照片中的薑逸川正熟睡在徐晚柔的懷中,隻是莫名的緊皺眉頭。
時間隻剩下10分鐘,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諾大的世界此刻卻好像容不下我。
也容不下我的媽媽?
難道在這10分鐘內,我隻能讓媽媽等死嗎?
我在白色的床單上,用我滲出來的血液寫上了賣身救母四字。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無一不指指點點,卻無一人上前。
薑逸川不知哪來的消息,竟撇下了徐晚柔來到了醫院。
看到他的瞬時,我仿佛看到了救星,“逸川,我求求你,你把那50萬給我好不好。”
他本有些慌張的臉上黑了又黑,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林知意,好玩嗎?你現在為了吃晚柔的醋,都已經下賤成這樣了嗎?”
“我給你的卡已經夠你衣食無憂,要錢是嗎?我偏不給。”
“今日你自取其辱隻為欲擒故縱,他日你是不是要把我的臉都給丟光了?”
我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感覺下一秒就會死去之時他放開了手。
可明明,我做的所有丟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我費勁的張了張嘴,“我沒有,我真的...”
可話還沒說完,徐晚柔踩著高跟鞋挽住了他,“逸川,我沒事的,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夫妻兩的感情。”
薑逸川垂眼看了我一眼,在看到我嘴唇烏青,麵色雪白,渾身是血之時,明顯的有些緊張。
剛想開口的他,卻因徐晚柔的一句頭疼,薑逸川就陪他去了貴賓病室。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心裏上的痛讓我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我再次的失去了意識。
而薑逸川,你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