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謝承煜出現在我的臥房。
他張開手,等著我為他寬衣解帶。
又自顧自地說:「今日的事是你錯了,你怎麼能為了腹中的孩子冷落安兒,畢竟他才是府中最尊貴的世子。」
我麵上平靜,內心隻覺得厭煩。
他們父子倆不愧是一脈相承的令人討厭。
謝頌安的生肖是馬。
我每年都會給他準備和生肖相關的生辰禮物。
今年我也親手給他縫了一個小馬布偶。
可我隔天就看見,他把布偶扔進了恭桶裏。
還嫌棄地擦了擦手。
「姨母就知道給我送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真是寒酸!」
見我不回話,謝承煜惱了。
抓起一個茶杯砸在我頭上。
剛上藥的額頭又滲出血來。
「稚子年幼,你為什麼非要和他計較?」
「還是說,你記恨我打掉了你的孩子?」
看見我額頭滲出的血跡,謝承煜眼神微動,似有心疼。
我抬頭瞪著他,眼裏充滿恨意。
對上我充滿恨意的眼睛,謝承煜心裏一陣煩躁。
他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壓在床上。
咬著牙,惡狠狠道:「江望舒,你怎麼能恨我?是你害死了寧兒,你要留在侯府贖罪,你欠我的一輩子也還不清!」
謝承煜猛地低下頭,撕咬我的嘴唇。
我對他拳打腳踢,拚命掙紮。
謝承煜恨我,卻格外迷戀我的身子。
一個月裏,要與我行 房十五日。
每次行 房結束,都要給我灌下一大碗避子湯藥。
那個孩子,是他醉酒後的意外。
可我現在不願再伺候他。
「放開我!」
「不過是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你鬧什麼!你不是恨我打掉你的孩子嗎?那我現在還你一個。」
謝承煜扯開我的外衫,正欲行凶。
突然門外有丫鬟高聲大喊:「侯爺,我家側夫人突然心口疼得厲害,想請您去看看。」
謝承煜摩挲我的側臉,直勾勾地盯著我:「你求我,我就留下。」
我用力拍開他的手。
「滾!」
謝承煜怒極反笑。
「好極了!江望舒,總有你求我的一天。」
他摔門離開。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門外丫鬟立刻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