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從一群保鏢身後走過來,心疼地望著我,“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我現在就找人打斷那小子的腿!”
我忍著眼淚,搖搖頭,“哥,你能先給我轉100億嗎?”
“等我辦一件事,我就立刻跟你回去。”
第二天,教父之女在醫院的消息傳開了。
“林晚晚是教父女兒?”
“肯定是啊,那天晚上所有的醫生都去救她了,別人哪兒有這個陣仗,總不能是這個被拋棄隻能被迫切子-宮的女人吧。”
我躺著病床上,聽著周圍人肆無忌憚的耳語,懶得反駁。
這兩天,顧驍言一次也沒來看過我。
聽醫院的護士八卦,他已經將辦公室搬進了林晚晚的病房。
白日正經,夜裏荒唐。
白月光死而複生,顧驍言失了理智,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我權當沒聽見,辦好手續回我和顧驍言的家。
下車正巧遇見管家丟垃圾,而我養的金毛扁扁正咬著管家的褲腿阻止。
包裹裏露出嬰兒車的一角,那是我選了一個月的成果。
“打開我看看。”我命令管家。
裏麵全是我的東西,禮服、包包、照片......
還有我給孩子置辦的一切......
我顫抖著手,蹲下身來,將那些小衣服展開。
這件虎紋的,是我和顧驍言一起選的。
他說:“給他扮成小老虎,以後在家裏,你第一,小老虎第二,我第三。”
可現在,虎頭已經被利齒咬破了幾個大洞。
“是林小姐的狗,處在換牙期......”
順著管家的聲音,那條狗在院子裏撒歡。
我走上前去,抓住它的後脖。
還未動手,一聲尖利的哭聲便傳開了。
林晚晚哭得梨花帶雨,從我手裏奪過狗。
“姐姐!它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打打我吧!”
“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驍言,知道我這條命本就該死,可是也不關狗的事......”
顧驍言聽見聲音,長腿從裏邁出。
他罕見地站在我這邊:
“一條狗而已,雨眠也沒打到,晚晚,算了吧。”
“雨眠,我怕你在巷子裏沾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把你東西都丟出去了,以後換新的。”
“再說......晚晚父親是黑白兩道雙吃的教父,沒道理睡客房。從今天起,你暫時睡在客房吧。”林晚晚看著扁扁的眼神令人發寒。
她是教父女兒?
我在心底冷笑。
也行。
住在哪裏都一樣。
反正我隻需要去拍賣場把母親的手鐲拍下來,立馬就走。
我叫上扁扁,轉身離開,和顧驍言擦肩而過時,我開口:
“顧驍言,你才是我沾上的臟東西。”
他徹底黑了臉。
隔天一早,詭異的肉香味從院子飄出。
我連忙起身走到院子裏,隻見偌大的庭院中間,林晚晚的狗正在啃一根大棒骨。
旁邊還有幾塊金色的皮。
一盆冷水仿佛從頭頂直直澆下,我快步走到院子裏。
林晚晚抱著狗,笑得熱烈:
“姐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