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姐姐,你看呀,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我剛出院身體不好,驍言說讓我想吃什麼隨便補,你不會介意吧......”
我衝上前,看著她手裏端著的那碗熱騰騰的肉湯,渾身發麻。
她來了勁,湊到我耳邊。
“你不知道,那狗可難殺了,一直嗷嗷叫,我割了好多刀才把它的聲帶割斷誒。”
我壓抑不住內心的暴動,上前一步掐住林晚晚的脖子。
可下一秒,我被人用力推開。
頭狠狠撞上扁扁的骨頭,惹出一片紅腫。
顧驍言下意識地想扶我。
卻還是收回手,放在林晚晚脖子上。
他心疼地吹了吹。
“溫雨眠!你想殺人嗎?”
“不就是一個畜生,殺了就殺了,晚晚大難不死,身體本就虛弱,你跟她爭什麼?”
林晚晚眼眶帶淚,伸出手給自己擦淚。
碧綠的玉鐲在她手腕上反射光芒。
我“噌”地一聲站起來,抓住她的手腕,眼眶發紅:
“林晚晚,你這鐲子哪裏來的?”
林晚晚故作害怕地收回手往顧驍言懷裏鑽。
“這是我爸爸給我的,說是在外麵能代表他。”
“你也知道,我爸爸是教父,姐姐不認識這東西也很正常,畢竟你好像沒什麼見識。”
胡說八道!
這鐲子明明是我爸給我的,和我媽遺失的是一對!
“林晚晚,把鐲子還給我。”
林晚晚低聲笑了:“還?溫雨眠,你搞錯了吧,這可是千萬的鐲子,不是你買的那些破爛。”
我不再廢話,抓著林晚晚的手搶奪。
孩子沒了,扁扁死了,難道一個手鐲我也不能搶回來嗎?
顧驍言死死地抓住我的手,麵露不耐:
“你既然這麼喜歡,我去拍賣場給你拍一個行了吧?正好今天有個一模一樣的。”
不!
“鐺”地一聲。
在我們的爭執中,手鐲落地,四分五裂。
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顧驍言一巴掌扇了過來。
他指著我,咬牙切齒:“給晚晚跪下道歉!”
我“哈”地一聲笑了出來。
這些年我給林晚晚道歉還少嗎?
可我呢?
流了孩子,丟了清白,切了子-宮,養了十年的狗被他們燉了湯。
有人給我說一句抱歉嗎?
我攥緊拳頭,擦幹眼中的淚。
“顧驍言,該跪下道歉的是你。”
顧驍言猛地瞪大眼,還想說什麼。
卻被一陣直升機的巨大轟鳴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