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冶怒了,直接衝過來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
打得我臉上火辣辣地疼,眼睛冒了金星。
“漾漾對我有恩,我如今就隻想安安靜靜陪著她,有那麼難嗎?”
“你怎麼能這麼惡毒?蔣婉。”
這是慕冶第一次打我,還是為了別的女人。
我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眶滑出。
“我惡毒?”
慕冶家道中落,剛上高中就父母早亡。
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是我媽心疼他一起供我們上學,
她每次給的學費給我都是雙倍。
雖然沒有明說,是怕慕冶自卑。
是我媽對他不夠好嗎?
還是我對他不夠好?
慕冶他讀的攝影專業,極其燒錢,單是一台單反我媽就得不吃不喝五個月。
而我為了圓慕冶的攝影夢給他買台單反,我到處兼職省錢。
最苦最累的我,一米七的身高就隻有七十五斤。
“慕冶,你變了。”
我看著麵前打我的人,讓我怎麼也不能把他跟之前的他聯係起來。
慕冶冷冷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冰冷,好像冬日的寒冰刺得我渾身發抖。
可分明他之前不是這樣子的,
剛上大學的慕冶沒錢,專業技能也不強。
為了給我買東西,背著我偷偷跑去幹快遞日結。
那種把女的當做男的使,把男的當做叉車使的活。
他晚上累得腿打顫,卻還要拿著四百塊錢帶我走進店裏給我買化妝品,然後大著膽子偷親著我,
那時侯的他眉眼彎彎,笑著跟我說。
“十九歲親你了,二十五歲能請你結婚嗎?”
沒錢的日子很平淡,很幸福,
那時的我們都憧憬著未來。
但如今,
他說我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