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讓我怎麼也不敢相信,
會是我青梅竹馬的慕冶能說出來的話。
我咽喉梗塞,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讓我怎麼也踹不過氣來。
分明前幾日,慕冶他還在跟我說。
以後骨灰盒他要親自每日擦拭,
供奉的瓜果要日日換新,
就連香燭他都要挑最貴的。
生怕她在那頭住不慣、吃不慣。
我看著他說這話眼底的光,笑著說。
“你對我媽這麼好呀?”
他寵溺著摸了摸我,“自然,她也是我的親人。”
那時候說這話的他眼底裏像是有光,讓我以為他愛我,甚至愛屋及烏。
如今卻告訴我,
那骨灰盒裝的是沈漾。
甚至他為了給沈漾騰位置,把我媽骨灰都給揚了。
我擦了擦眼淚,直接衝了進去,
在慕冶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狠狠打了慕冶一耳光。
慕冶愣了,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婉婉。”
“你都聽到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地看他,似乎怎麼想不明白。
慕冶會是這樣的人。
“那是我媽啊!”
“慕冶你還是人嗎?”
慕冶抿了抿嘴,過了很久才說道。
“漾漾她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想嫁給我當妻子,婉婉你占了她的位置,自然是要還的。”
“每日向她跪拜幾下,沒什麼的。”
我氣笑了,沒什麼的?
我直接衝了出去,來到客廳。
就這樣,甚至慕冶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我一掃將桌上骨灰盒和其他東西一起掃在地上。
看到骨灰和雜七雜八東西混在了一起,
慕冶他一瞬間眼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