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家千金訂婚三年,所有人都知道我愛她愛到沒有底線。
她一句想吃城東的蛋糕,我淩晨三點冒著大雨去給她買。
她讓我替她擋酒,我喝到胃出血。
我竭盡所能,努力扮演她合格的未婚夫。
直到後來,她的白月光回來,她和我斷崖式分手。
可半夜又哭著打電話來說她想我了。
我著急去見她,出了車禍。
最後一瘸一拐趕到她所說的地方時,才發現她正被她的白月光摟著懷裏哄堂大笑。
她身邊的幾個朋友七嘴八舌地嘲諷我:
“還得是薇薇,一句話就能讓舔狗不要命地趕過來。”
“不過你也真是的,來這麼快,又讓我們賭輸了!”
麵對周遭不懷好意的笑聲,我充耳不聞。
隻是上前輕輕抓住未婚妻的手,問她:
“時藍......你能不能再說一次,你想我了?”
江時薇聞言臉色驟變:“你叫我什麼?”
她記得。
江時藍,是她已經去世的姐姐。
......
白皓淇終於回來了,在我生日這天。
江時薇得知消息時激動得雙眼泛紅,當即扔掉手裏為我插了一半的蠟燭。
“真的?!他怎麼回來也沒告訴我一聲?快!司機呢?送我去他那。”
她興高采烈地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的妝容,各方各麵都滿意後,才想起來身邊還有我這號人。
也想起了,這是我的生日宴會。
她麵露愧色,於是極大方地往我手裏塞了張卡:
“我去趟皓淇那兒,你也知道,他剛從國外回來人生地不熟,很多東西還不習慣,需要人在身邊陪著。”
“這張卡給你,喜歡什麼就自己買,當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了。”
“放心,我晚點就回來陪你,你......”
“不用。”我突然張口打斷她的話,對上她有些困惑的目光,“不用回來,陪他要緊。”
我一如既往的體貼大度讓江時薇有些變了臉色。
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悅我在今天這種場合竟然還能拱手把她推到別的男人那裏。
可這有什麼不高興的?
不是她先這樣做,我順著她的意思而已嗎?
“景臣,你別說氣話了,我這不也是不得已嘛。”
“我知道,所以我說了,陪他要緊,不用管我。”
我的語氣始終平淡,卻莫名燃起江時薇的無名火。
她舉起酒瓶一把砸進那個她斥資為我訂做的巨型蛋糕裏。
瞬間奶油四濺,最上麵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小人應聲裂成兩半。
“你什麼意思?很願意把我推到別人那裏是吧?!”
“好,那我今天就如你所願,不回來了,你別到時候又哭著跪下來求我!”
她說完就氣衝衝出門,將我留在會場中心應對所有賓客複雜嘲諷的眼神。
身後有人竊竊私語,附和的人多了,漸漸也就不再收斂聲音,一字不落的入了我的耳朵:
“裝什麼啊,一個吃軟飯的舔狗還鬧上脾氣了。”
“誰不知道薇薇當年是為了氣白皓淇才跟他訂婚的,不然能有他什麼事?”
“就是的,虧得每次薇薇都用錢哄著他,真不知好歹!”
我抹掉唇邊迸濺到的奶油,一股香甜氣息膩得人惡心。
我其實說過很多次自己不喜歡奶油。
但是江時薇喜歡,白皓淇也喜歡,所以她常常買回來給我。
至於這種銀行卡,江時薇也給過我十幾二十張。
可每次都是她做了什麼愧對我的事,便不容拒絕塞到我手裏,而我一分也沒有動過。
因為我根本不在意她的錢,也無所謂她心裏到底裝著誰。
隻要那張和另一個人神似的臉能高興,我就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