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後恢複的時間將近一個月,這期間廖琛來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少。
我猜孩子一定還在醫院,於是每天借著出去活動的理由暗中尋找。
果不其然,終於在廖悠病房隔壁間的無菌室找到了我的孩子。
透過玻璃看到那孩子的眉眼像極了我,我心疼地看著冰冷的針插在他細弱的手臂上。
孩子哭得冷汗直冒,雙拳緊握臉色發白。
忽然聽到隔壁廖悠的房間傳來陣陣曖昧聲。
“阿琛我漲奶了,胸口好疼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廖琛連忙用哄孩子的語氣哄著她:“別鬧,孩子還在呢等回去我給你揉好不好?”
“沒事的阿琛,悠悠睡著了,我真的好難受幫幫我好不好。”
廖琛再也忍不住,褪下孫茗雪的衣服,雙手輕揉了上去。
孫茗雪發出陣陣悶哼聲,裏麵的聲音越發不堪入耳,我捂著鼻子逃似的離開。
直到回到房間,我才不堪重負地癱倒在地,眼淚忍不住地流下。
廖琛你竟如此心狠,我的孩子在隔壁哭的撕心裂肺,你卻在隔壁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我再也忍不住衝進孩子的無菌室,拔掉他身上正插著的抽血管帶他離開。
這麼大動靜成功驚動了隔壁房間的孫茗雪和廖琛。
他生怕廖悠的心臟沒了,讓保鏢奪走孩子,將我摁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
“等不及了,直接送手術室取心臟。”
繼而廖琛滿臉怒色地對我說道:
“你在幹什麼,誰讓你出病房的?”
“廖琛你還是個人嗎?搶我的子宮,搶我兒子心臟,你枉為人夫,枉為人父!”
見事情敗露,廖琛麵無表情地盯著我:
“你以為我跟你結婚是為了什麼。”
孩子進去了三個小時,我也被摁在碎玻璃上三個小時,被鬆開時我全身鮮血淋漓,腿上的筋已經幾近被割斷,站都站不起來。
“廖總手術很成功,但新藥物的注射副作用十分大孩子已經......”
聽到這裏我瘋了似的爬起來衝進手術室,看著孩子的生命一點一點流逝。
血液順著我的大腿流下,鮮紅的血滴在白色的瓷磚上顯得尤為獨特。
廖琛本想伸手扶我,孫茗雪卻突然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抱住廖琛。
“悠悠出事了,阿琛快去看看悠悠,他突然抽搐不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拉著孫茗雪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去看望廖悠。
我將孩子的屍體抱起,忍著疼痛艱辛地一步步離開醫院。
我獨自處理好孩子的後事,回到家中開始收拾東西。
“阮微月明天是廖家給悠悠辦的周歲禮,你必須到場聽到沒,我會告知外界這個孩子是你生的。”
我並未聽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將廖琛送的所有過季飾品拿出去賣了,給孩子準備的衣服也都捐了。
等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後,我便拎著箱子,帶著孩子的骨灰奔向機場。我要帶他遠離這座帶給他傷害的城市,他是自由的,是我最愛的孩子。
打開微博,熱搜上都是網友巧遇廖氏集團的總裁,宣揚著廖琛如何寵妻愛子,給妻子買包,親自為兒子挑選衣服。
第二天中午廖琛一直看著手機消息,遲遲不見我的身影,也一直沒有回複消息。
孫茗雪現在早已穿戴上昨天廖琛親自為她挑選的禮服和飾品接待賓客,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廖家的女主人。
助理慌亂的跑過來“不好了廖總,夫人她不見了。”
他正準備上前詢問,卻見門口的快遞小哥大喊著“廖琛在嗎?這裏有你的快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