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琛輕撫著我的臉頰,幫我擦幹眼角的淚水溫柔安撫道:
“別怕月兒,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們的孩子也會好好的。”
我並未回話心中默默嘲諷著他的獨角戲。
他體貼地從止痛藥的瓶子裏倒出幾粒,又遞了一杯水給我。
我看著他手上的藥片愣了楞,想起在門外聽到的那些話,做最後的掙紮。
“你先放在桌子上吧,待會兒我緩一緩自己吃。”
知道真相後,我才看清他所有的關心都不過是麻痹我的假象,連帶著他經手的藥也不敢隨意吃下。
廖琛遞過來的手在空中懸停了一會兒關切道:
“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先把止痛藥吃了睡一覺吧,水溫是我剛剛試過的,不燙。”
不顧我的抗拒和反對,廖琛強行將藥片遞到我的嘴邊,沒有給我開口拒絕的機會。
我強忍著心中的酸楚,攥緊手中的被子,將藥片幹吞了下去。
生吞時藥片的苦澀充斥著我的口腔卻遠不及廖琛帶來的痛苦。
我在心裏安慰自己,幸好這瓶藥是護士拿進來的。
藥效發作的很快,傷口的痛感逐漸減弱,但不知為何渾身乏力,下一秒我便沒了意識。
廖琛站起身來,他早已收起了那副深情的模樣冷聲道,
“她反應有些不對,不必等到後天直接推到手術室開始吧。”
意識恍惚間我已經再次躺到了手術台上,燈光打在我的臉上,耳邊傳來醫生和廖琛的談話。
“廖總子宮已經摘下了,夫人的命也保住了,隻不過夫人這次虧損實在嚴重。”
廖琛長長地鬆了口氣“太好了,雪兒那裏也準備好了,快將它送去盡快移植。”
再睜開眼時,看到廖琛趴在我床前痛哭,一臉心痛地看著我。
“月兒,剛剛你喝完止痛藥便暈了過去,醫生檢查出你子宮突然大出血,急忙將你推入手術室,我們可能這輩子再也沒有第二個孩子了。”
即便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但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連護士拿來的那瓶藥也是換過的。
“阿琛我想見見孩子,我就遠遠看一眼好不好?”
我隻想確認我的孩子是否還安好。
廖琛將棉簽沾了溫水塗抹在我的嘴唇上,語氣溫柔地哄到:“孩子現在很虛弱,等他情況好一些我再帶你去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