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聽了,立刻起哄:“好啊,你小子原來一直藏著這個心思!”
熱鬧的氣氛中,傅寒舟諷刺的目光變冷,突然狠狠把酒杯砸在地上,怒聲道:“誰允許你追許楚然的?我有說過要放她走嗎?”
在場的人都被傅寒舟突如其來的怒火怔住了,包括我。
我目露哀痛看著他,不自覺喃喃出聲:“傅寒舟,對我最不屑的人明明是你,現在為什麼又來管我的感情事?”
係統在這時開口:“宿主,也許傅寒舟心中是有你的,隻是沒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我們沒有測出實際的數據。”
我自嘲一笑:“看沒看清都晚了,我已經死了啊。”
“更何況,他心中塞進誰,都比不過沈輕語這個白月光的地位。”
係統沉默了,這時也有驚詫的人替我問出了疑惑:“傅寒舟,你不喜歡人家,幹嘛非得霸占著人家?”
傅寒舟聞言,身體僵了僵,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不自然道:“你們不知道楚然愛慘了我嗎?她會舍得離開我和別人男人在一起?”
“所以我勸你還是別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許楚然這輩子隻會是我一個人的狗,有這樣衷心的寵物,我也不想讓給別人。”
有人嗤笑出聲:“傅哥說的有道理,把這樣的狗栓在身邊也挺好的。”
話落,周圍人哄堂大笑,他們的笑聲如刀般剜著我的心。
原來,在傅寒舟的心裏,我隻是一條聽話的狗罷了,此刻我隻為剛剛自作多情的驚詫感到好笑。
我強忍著悲痛,看著傅寒舟在下麵觥籌交錯,即便如此,他手上也緊緊牽著陳婉不放。
以往這種場合,傅寒舟從未這樣牽過我,他總是嫌我丟人,不想給別人一絲臆想我們關係的機會。
而陳婉,卻能被他大大方方得寵愛。
這就是差別,八年比不過八天的差別。
酒宴結束,傅寒舟和陳婉都已微醺,他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帶陳婉去了另一套房子。
在車上的傅寒舟才想起我,拿起手機,卻發現我還沒給他回電話。
他目光一滯,竟又給我發去了消息:“許楚然,我和小婉都有些醉了,你快煮了醒酒湯送到水木蘭亭來。”
我曾無數次研究醒酒湯的做法,終於找到一款最適合傅寒舟的。
傅寒舟喝了八年,每次喝醉,必會跟我說要喝我做的醒酒湯。
隻是可惜,以後再也沒人給他熬煮了,就連配方,也無人知曉。
傅寒舟發完消息,一直緊緊握著手機,可直到車子開到目的地,手機都沒傳來震動。
陳婉注意到傅寒舟的低氣壓,小聲開口:
“傅總,許小姐真的生氣了嗎?我生氣的時候會去找朋友訴苦,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忙著和朋友......”
傅寒舟冷聲打斷:“不可能!她除了我!沒有其他的朋友了!”
“等著吧,我們先上樓,她會過來的。”
傅寒舟篤定的語氣讓我覺得諷刺,這也是我給他慣出來的毛病。
我的世界除了他再無別人,所以他也覺得我一定會對他言聽計從。
可一個死人,又能做什麼呢?
傅寒舟摟著陳婉上了樓,酒精上頭,二人吻得火熱,室內滿是旖旎的風光。
我背過身去,閉上眼,堵住耳朵,也抵擋不住二人的喘息。
此刻,惡心早已大於痛心。
陳婉故意嬌笑問道:“傅總,是我身材好還是許小姐身材好呀?”
傅寒舟嗤笑一聲:“當然是你了,她這種人造身體有什麼意思?”
“就連那層膜都補了好幾次了,在我這裏裝處,實際那裏早就鬆垮,沒意思。”
聽著傅寒舟譏諷的話,我氣的渾身顫抖。
八年前傅寒舟哄著我開了葷,為了取悅他,我滿足他床事上的各個要求。
如今他玩膩了,一句沒意思便打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