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覺得他的麵目變得可憎起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結束。
傅寒舟皺眉看著與我的聊天框,不悅道:“她怎麼還沒把醒酒湯送過來?”
隨即他又發來一條語音:“許楚然,送醒酒湯的時候,順便再給我和小婉買盒套,你今天乖乖聽話,我可以考慮給你個情婦的身份。”
陳婉看向一旁抽屜裏的好幾盒避孕套,疑惑道:“傅總,套還有很多呢。”
“我不喜歡用這個牌子!”傅寒舟淡淡解釋。
他本以為,拿身份做條件,我就會回複他了。
可他等了十分鐘,依舊沒收到我的回複。
他皺眉給我打去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陳婉見狀,心中不安,爬到傅寒舟身上撒嬌:“傅總,我們別理她了,再來一次吧。”
傅寒舟卻沒了興致,一把推開她:“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不顧陳婉的阻攔,傅寒舟竟然決然得離開了,徑直驅車回家,還順便讓總秘查了我的行蹤。
看著空蕩的家裏,傅寒舟麵露疑惑,這時總秘電話來告訴傅寒舟,我今天最後的行蹤就是去了趟公司。
可傅寒舟的辦公時鎖門後,隻有他本人能進。
總秘沒辦法去裏麵查看情況。
傅寒舟內心有些疑惑和不安,剛想回公司一趟,卻又接到了陳婉的電話。
“傅總,我腳扭傷了,好痛,你可不可來救救我。”
消失的我,和受傷的陳婉,擺在了傅寒舟的麵前讓他選擇。
我死死盯著他,內心依舊想知道他會如何選。
可惜,我又輸了。
傅寒舟調轉了方向盤,往水木蘭亭去了。
我苦笑一聲,那顆心也死的徹底。
果然,我在傅寒舟心裏,比不過別人。
傅寒舟闖了幾個紅燈,焦急得把隻是輕微扭傷的陳婉帶去了醫院。
還強硬得要求醫生為她的腳做最全麵的檢查。
他狠心得把我拋在了腦後,也不知道,我屍體上的血都快幹裂了。
一通檢查和治療下來,傅寒舟才放心得推著陳婉走出治療室。
卻在轉角遇到了我的整容醫生。
他見過傅寒舟,在我的手機屏保上,自然也知道他是我愛慕的人。
此刻她見傅寒舟推著別的女孩,竟然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誒,我看你眼熟,你不會就是楚然的男友吧?”
“我勸你不要再逼她整形了!她已經很完美了!她的矽膠胸,因為床事粗暴爆裂了好幾次,每一次補她都痛的渾身顫抖,卻還是要補回去,再這樣下去,她會有得乳腺癌的風險的!”
“還有她的臉也不能再動了,會麵癱的......”
聽著醫生喋喋不休的話,傅寒舟整個人僵住了。
許是他第一次聽到我為了變成沈輕語,受了多少苦楚。
傅寒舟沒有因為眼前的冒昧而憤怒,眼中竟多了幾分憐惜。
與醫生談完話後,傅寒舟拿出手機,給我發了消息:“許楚然,我原諒你不回消息的事了,你先回家吧,我明天帶你出去吃飯。”
我盯著傅寒舟難得的妥協,心中卻波瀾不驚。
對著死人低頭,是得不到回應的。
“傅總,這都是許小姐甘願做的,你也別太自責。”陳婉感受到了危機,立刻拉住傅寒舟說道。
傅寒舟卻有些不耐得抽回手,可他沒等來我的回複,而是等到了總秘驚恐的聲音。
“傅總,我按照你的要求,強製打開了辦公室......”
“那許楚然呢?在裏麵嗎?”傅寒舟立刻驚喜得問。
“在是在......”
“那讓她接電話!”
“可是......許小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