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的身體都是假的,給人看看裸體也無所謂吧?”傅寒舟嗤笑。
他的話像刀剜著我的心,一股血腥味在喉間蔓延。
我知道,我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傅寒舟毫不憐惜地將我的衣服扒下,將我扔在原地,摟著陳婉鎖上了辦公室的門。
“傅總,許小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她這種人有的是辦法,明天還是會乖乖在家給我準備早飯的。”
他們說笑的聲音越來越遠。
而我的腦海傳來頭疼的警報。
“宿主,很遺憾,你未能取代傅寒舟的白月光,死亡程序即刻開啟。”
下一秒,源源不斷的鮮血從我口中噴出。
在內臟被攪碎的的痛苦下,我漸漸失去意識。
另一邊,傅寒舟特地帶著陳婉去做了造型,看見陳婉變得更加嬌美後,傅寒舟的眼睛瞬間亮了。
他在眾目睽睽下親吻陳婉的額頭,嘴上也不住誇讚。
而變成靈魂的我,被迫看著這一切,心痛無比。
傅寒舟從未這樣寵溺得對待過我,在眾人麵前也不會給我好臉色。
因此大家都知道,我是傅寒舟身邊不要臉的舔狗倒貼女。
他垂眸看著陳婉空蕩的脖子思索良久,笑道:“許楚然死了的媽給她留了一串項鏈,那個項鏈和你很相配,我現在就讓她送過來。”
聞言,我不可置信得瞪大了眼。
傅寒舟很早之前便知道,那是我過世的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我一直珍愛的帶在身上,如今他居然想拿來給陳婉作配。
“許小姐會送過來嗎,她現在可是裸著的呀!”陳婉故作好奇的開口。
傅寒舟不屑道:“放心,她最聽我的話了,我隻要說考慮考慮和她在一起,她裸著也會過來。”
隻可惜,他失算了。
我早就死了,死在血泊中,連同那潔白的項鏈,也染滿血色。
看著傅寒舟對著撥不通的電話皺眉,我露出自嘲的笑。
“她居然敢不接我電話?!”傅寒舟詫異道。
以往對於他的電話我都是秒接,這次撥不通的電話讓傅寒舟驚詫。
陳婉見狀,故意拱火道:“傅總,許小姐也許是生氣了......”
傅寒舟聞言,了然得冷笑一聲:“哼,欲擒故縱罷了,我不可能讓她得逞的,到時候求我的人隻會是她!”
話落,他摟著陳婉往外走,沒有在意我的失聯。
我目露哀傷,跟著他們來到宴會現場。
宴會上,平日相識的朋友見傅寒舟摟著陳婉,調笑道:
“傅哥,不是說帶那個整容怪過來的嗎?”
傅寒舟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她是整容怪,帶過來不是丟我的臉嗎?”
“給你們介紹下,我的新女友陳婉,怎麼樣,好看嗎?”
有個別人愣了愣,輕聲道:“寒舟,輕語去世這麼多年,你終於肯戀愛了。”
“是啊,我還以為你最後會選擇許楚然呢,沒想到......”
大家看著陳婉與沈輕語相像的臉,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我在他們上方心痛不已。
沈輕語死了八年,我追了傅寒舟八年。
我們做盡了男女之事,我也為他付出了一切,可到頭來,他卻從未給過我名正言順的身份。
他喜歡陳婉的純天然,可曾想過我後天的努力?我又何嘗不想保留自己最初的樣子?
高中的一位同學聽不下去,突然開口:“許楚然為了你,把自己整成了沈輕語的模樣......可我記得,她高中也算半個校花吧?很多男生都誇她可愛......”
這人話中的斥責讓傅寒舟眼神冷了下來,一旁罵整容怪的男生立馬幫傅寒舟回懟道:“你這麼心疼她!你去娶她唄,在這裏斥責傅哥幹嘛?是許楚然自己犯賤要貼上來的。”
那人聞言,臉色也難看起來:“既然寒舟有女友了,我確實想追一追楚然,她也算是我的初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