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醃臢貨,放開我,放開我!”
崔荷以為,嫁進賴家,無非就是日日守在夫君床前伺候吃喝拉撒,像一隻再也不見天日的老鼠,被困死在這個男人的床圍之間。
可是,她還是太過天真了。
她踏進賴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被押著和賴公子的表兄拜了堂,緊接著便被送進了喜房。
不等她喘口氣的,上來幾個丫鬟就開始脫她的衣服,她掙紮不依,抓傷了幾個丫鬟,於是便替上來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
這些婆子常年幹慣了粗活重活,手下沒輕沒重的,不一會就捏的崔荷身上青青紫紫。
“我說少夫人,既然做了賴家婦,這行房事本就是你的義務,何必在這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你若是好好配合,或許還能少受點苦。”
崔荷哭著喊著求人救命,可是賴家人將喜房圍得鐵通一般,崔荷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你們該死!你們去找崔漾,去啊!”
“那和你們賴家定親之人本是崔漾,為什麼非要賴上我!”
她哭的肝腸寸斷,這不像是新婚,倒像是死了夫君。
“求求你們了,去找崔漾,不要找我,求求你們......”
一個滿臉橫肉的婆子大力抓了一把崔荷身上嫩肉,她痛苦蜷縮起來。
“少夫人不會還做著那飛上枝頭的美夢吧,您不知道嗎,今兒個您的堂姐應邀太師府,說不定哪天就一腳踏進太師府的大門,做了那高堂夫人,您還是別惦記這些有的沒的了!安生給公子延續香火才是正經事。”
聽及此,崔荷從暴躁掙紮到氣喘籲籲,再到失去力氣,不多時,隻剩一點氣若遊絲的嗚咽聲,“怎麼會,憑什麼......”
婆子們一起堆上來,三五下扒掉了崔荷身上層疊的喜服,隻餘一件褻衣,一個丫鬟端著一個茶杯上前,另一個婆子用力掐著崔荷的下巴,將杯裏的湯水直直灌了下去。
“我們自知少夫人不肯好好配合,那我們就隻好幫助少夫人把事給辦了,以全新婚之禮。”
不多時,崔荷隻覺得自己開始渾身發熱,不由自主的開始摩擦身上泛紅的肌膚。
婆子見藥性起來,端起另外一隻茶杯,走到喜房另一側,伸手將垂惟拉開。
垂惟之後,是一張雕花鏤空拔步床,床上躺著一個消瘦男子。
賴家公子賴誓憂麵色蒼白,眼睛卻泛著紅,他扭著頭側目緊緊盯著崔荷,似乎有一腔怒火要宣泄。
婆子扶著他的下巴,將藥給喂了下去,勸道:“公子,婆子知你心裏難受,可是賴家不能斷後,夫人和老爺也是無奈之舉,您就配合著,先把子嗣解決了吧。”
隨後使個眼色,餘下婆子丫鬟將崔荷抬起來,放在了賴誓憂的身上。
垂惟被拉回,四方天地內,角落紅色喜燭跳躍,如果不是這狹隘的地方還有幾個麵色猙獰的婆子,倒有那麼些旖旎之態。
崔荷因為藥性發作,渾身酸軟無力,酥若無骨,任憑婆子們擺弄。
院外鞭炮聲不斷響起,似乎是為了掩蓋那些痛苦又令人耳紅的嗚咽。
直到夕陽半垂,西邊染上紅霞,樹上喜鵲成雙對,交頭接耳,耳鬢廝磨,內室的餘韻漸漸平息。
崔荷癱軟在床,眼淚已經哭幹,嗓子也已經哭啞,身上盡是青青紫紫,輕輕動一下,身上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賴誓憂已經被丫鬟婆子抬下去洗澡。
崔荷眼神呆滯看著房頂,眼睛熬得通紅,嘴巴輕聲呢喃著:“我…恨你們......”
崔荷心裏恨得撓心撓肺的疼,若不是崔漾攛掇她回老家,賴家又怎麼會有可乘之機,今日又怎麼會在下人的......擺弄下,和一個不會動的癱子圓房。
那些令人羞恥的吼叫,那些下作的哭喊,她不敢回想,想到便是天塌般的痛苦和羞恥。
剛從喜房出來的婆子拿著喜帕送到賴夫人麵前。
“夫人,成了。”
賴夫人看著潔白喜帕上那點點猩紅,不禁鬆了一口氣,“憂兒命苦,偏生說了個忘恩負義的賤人為妻,她若日後本本分分給賴家誕育子嗣還好,若是不然,你們不用對她客氣,派人盯著她,不要讓她自戕。還有叫下麵的人嘴巴都閉緊些,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許提。”
隨後說出幾個護院的名字,“這崔家人倒真是奇怪。”
“之前崔五小姐寫信來,邀我配合她演出戲,若她助我事成,事後跟我要幾個下人過去,區區幾個看家護院,給了便是,有什麼好稀罕的,你把這幾個人的身契整理一下,給崔五小姐送過去。”
婆子點頭應是。
“頭疼我大半年的婚事叫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給我解決了。”賴夫人不禁嘲諷道:“這崔五小姐是個有手段的,崔荷那個孬貨,拿什麼和她鬥。”
“以防夜長夢多,你們都加緊些,直到她有孕為止。”
“你們告訴她,要是生不出孩子,她的雙親就同她一起受苦吧。”
崔承德和焦雲嬌無家可去,崔家五小姐手段霹靂,家產收回,連同宅子都給賣了,賴夫人覺得親家淪落至此,賴家麵上也無光,便把京郊一處別院收拾出來給他們住。
如今一家三口皆被賴家拿捏在手,不怕那個賤人不生孩子。
誰知,崔承德夫婦倒是真把自己當主子供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