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直直的看著麵前的裴溯舟。
她想問他,他究竟把她當做了什麼。
一件可以隨意交換的物品?
還是一個可以隨意當做籌碼的玩物?
“我不——”
“溫敘,她是你姐姐!你就這麼狠心嗎!你別忘了是你不知羞恥的爬上我的床,占了她的位置,這是你欠她的!”
看到她要拒絕,裴溯舟頓時控製不住發怒。
溫敘閉上眼,心中悲哀,解釋的話已經不想再說。
“要我答應也可以,以後,你不許碰我。”
“可以!”
聽到他不經考慮的回答,溫敘覺得自己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
以前,她無論怎麼求他,他都不依不饒的折磨她。
如今,為了溫書言,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
溫敘站起身,徑自走到鄒冀的旁邊,聲音沒有分毫波瀾,“走吧,鄒少。”
在眾目睽睽之下,鄒冀的手搭在溫敘的腰間,一起走出包房。
酒店的房間內,看著等在房間裏的醫生,還有一套抽血的設備,溫敘頓時明白了鄒冀要她的目的。
她不知道他從何而知她的能力,她也不想知道。
直接坐在椅子上,主動撩起衣袖。
看到她這麼配合,鄒冀笑出聲來,“溫小姐可比你姐要識時務多了。”
隨後,他鄭重開口,“事出緊急,有人要救,大恩大德,日後再報。”
房間裏,鄒冀點開音響。
裏麵曖昧的聲線傳出。
一袋接一袋的鮮血流出,本就失血過多的溫敘的在起身的瞬間,身子猛地倒下去。
在鄒冀抱著她衝出去的刹那,她的餘光看到了一抹身影極快向她跑來。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醫生看到她醒過來,立刻開口,“你可算是醒了,剛剛流產完又大量抽血,你是不要命了嗎?好在搶救及時,才讓你撿回一條命。”
溫敘看向旁邊,空無一人。
她扯了扯唇。
是她出現幻覺了。
他怎麼可能真的在門外守著她。
起床去洗手間的間隙,溫敘看到自己的脖頸上有一道紅痕。
疑惑間,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不知道什麼時候,鄒冀竟然加上了她的聯係方式。
【脖子上的“吻痕”,不用謝。】
他還真是做戲做全套。
裴溯舟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看到她的脖頸,怔愣了一秒。
又很快移過目光,聲音淡淡,“你不用擔心,不管你和鄒冀昨晚如何,你都會是我裴溯舟的妻子。”
聽到“妻子”兩個字,溫敘有些想笑。
他什麼時候把她當作過妻子。
裴溯舟還想說些什麼,手機就收到一個電話。
“裴少不好了!溫小姐剛剛睡醒問您去哪兒了,我們告訴溫小姐您是去看望夫人,溫小姐就突然哭起來跑了出去,說都是自己的錯,要去寺廟做尼姑,不禍害其他人!!!”
裴溯舟的臉色頓時大變,“一群蠢貨!給我找!!!”
“要是找不回書言,你們都給我滾!”
掛斷電話,裴溯舟立刻衝出去。
夜半時分,睡著的溫敘被裴溯舟拖起來,他的眼中滿是血絲,“寺廟!寺廟在哪兒!隻有你和書言知道的寺廟!”
還不待她答話,裴溯舟一把將她拉下床,就要帶她離開。
溫敘手背上的針瞬間脫開,鮮血湧出。
門外的小護士急忙衝進來阻攔,“先生!她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能離開!”
裴溯舟直接甩開護士的手。
將溫敘塞到車上之後,裴溯舟方才意識到她的手背上的血還沒有停。
他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的手——”
溫敘立刻抽回自己的手,用手指按上針孔,“沒事。”
看到她的抗拒,裴溯舟臉色頓時冷下來,冷笑了聲。
“沒事就好,要是少了你,以後書言的傷就沒人治了!”
溫敘斂眸,對他說的話沒有分毫的意外。
到了山上,已經是淩晨三點。
寺廟很大,眾人分頭行動。
溫敘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一直走,果不其然,在山腳下找到了溫書言。
看到她來了,溫書言露出一抹笑容來。
“果然是妹妹先找到我呢,不知道妹妹還記得這裏嗎?”
溫敘怎麼可能不記得。
五年前,她被溫家帶回的那一天,溫書言就用為她祈福的理由將她帶到這裏。
然後當著她的麵跳進河裏,瘋狂喊救命。
溫敘不明所以,剛準備跳下去將她救起時,一個重重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溫父溫母看著她,眸中滿是恨意。
“你怎麼這麼狠毒啊!之前書言說你不喜歡,她我們還不信,現在,你竟然想害死書言!!!”
“早知道就該讓你死在鄉下,就當沒生過你這麼個女兒!”
她百口莫辯。
見她想起來了,溫書言笑容明媚,“既然妹妹想起來了,那不妨再重溫一下吧。”
她靠近溫敘,一把抓起她的手,聲音壓低,“告訴你,裴溯舟隻能是我的!”
下一瞬,她的身子猛地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不遠處狂奔而來,“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