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了宮喻三年見不得光的情人,隨叫隨到。
但在白月光回國那天,他沒有交代的就把我從公司辭退。
白月光吃醋他給我送的戒指,他便生生切下我的手指,然後取了戒指虔誠跪在白月光麵前。
那雙曾解開我內衣扣的手,為女孩戴上了婚戒:
“薑柚,我得給她一個家。”
“你可以不知廉恥的跟著我鬼混,但我不能讓她跟你一樣。”
因白月光不滿我曾跟過他,他就將我親手送上了合作商的床上。
“反正你所有的成績都是靠身體得來的,那就最後再為公司做點奉獻。”
那天,我死了一次。
同時埋葬了三個月大的孩子和我一廂情願的愛情。
宮喻卻在我離開後發了狂,追著要拿命補償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犯傻有過一次就夠了。
我早有一個溫柔體貼易推倒的竹馬。
竹馬身價千億,就等著我回去完婚。
............
人事把辭退通知書拍在了我的臉上,輕蔑的開口:
“薑柚,靠身體得來的風光可不長久,趕緊收拾收拾滾吧。”
我當了宮喻三年情 婦在公司人盡皆知。
我低下頭,看見落款處是宮喻遒勁有力的落款。
在我當他情 婦的第三年,沒有一點交代我就收獲了公司的辭退通知書。
宮喻剛好攬著周琳從邊上路過,沒有為我解圍的打算,淡淡的開口:
“薑柚,你要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情 婦就要有情 的職業操守。”
“你跟小琳不一樣,你可以不知廉恥的跟我鬼混,但是她不行。”
他甚至連最後一絲體麵都沒給我,直接在眾人麵前平靜陳述,撕開了我最後一點遮羞布。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幾乎要淹沒我,像無數的耳光扇在我臉上。
見我麵色蒼白,柔柔弱弱依附在男人胸前的周琳開口:
“阿喻,你總該給人一個交代,雖然是她自甘下賤要當人情 婦。”
“這樣吧,我給你一些錢,就當做是陪睡費。”
周琳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錢全甩在我身上,擺明了要侮辱我:
“這三千夠不夠買下你三年?”
我的心一寸寸變涼,鈔票滑過我的臉掉在了地上。
周琳見我沒反應,不悅的皺眉,嘟著嘴朝男人撒嬌:
“阿喻,她為什麼不撿錢啊,是看不上我,覺得太少了嗎?”
宮喻眼裏黑沉一片,冷著臉下令:
“薑柚,撿起來!不要讓我生氣。”
見我還是沒反應,他的耐心告罄。
直接一腳踹在我的膝蓋處,我被踹跪在了周琳麵前。
宮喻卻還覺得不夠,踩著我的背要我彎腰撿起地上的錢:
“拿著這些錢趕緊消失在我麵前,我不想讓小琳不高興。”
膝蓋傳來針紮似的痛,估計已經青紫一片。
昨晚上還跪在我身後粗喘的男人,今天卻逼著我在一群人麵前下跪撿錢。
一瞬間,失望大過了憤怒。
我自嘲一笑,俯身一張一張撿起了地上的錢。
三千買不斷我的三年,但可以買斷我跟宮喻的情誼。
最後一張鈔票被周琳踩在腳下,我開口:
“周小姐,麻煩抬一下腳。”
周琳好像被嚇到了,像個受驚的兔子立馬彈開了腳。
卻在我伸手過去的那一刻突然踩下,她故意用力旋轉碾著我的手。
尖銳的高跟鞋踩住手,五指連心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周琳眼裏閃過一絲怨毒,麵上卻是楚楚可憐,眼裏噙著淚,諾諾的道歉:
“對不起呀,薑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怪我沒站穩。”
我不吃這套,宮喻卻心疼的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沒有人會怪你,我隻會心疼你站不穩,摔倒了怎麼辦。”
虛偽且無腦的令人作嘔,圍觀著卻隻覺得甜蜜。
安慰好心上人,他轉身冷冷的看著我:
“跟小琳道歉!”
我不可置信的頓住,被踩的人是我,我道什麼歉?
我固執的不張嘴,宮喻卻沒了耐心。
將手裏還在發燙的咖啡一股腦倒在我的頭上,看著我狼狽的樣子,毫無波瀾:
“薑柚,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就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跟我對著幹的女人。”
咖啡的苦澀順著頭發垂落在唇畔,我的心卻比咖啡還要苦上幾分。
我蹲下,默默撿起所有的錢,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眼淚砸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的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