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就此一刀兩斷,卻在夜晚買醉時再次碰見了周琳一行人。
她假惺惺的邀請我一起,我還未來得及拒絕就被拖進了包廂。
宮喻坐在最裏麵,見到我目光閃了閃,清咳了一聲:
“我不要你,你就喝的爛醉,真沒出息。”
周琳繞到我身側,給我遞來一瓶酒:
“謝謝你陪了阿喻三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他有多難熬。”
我麵無表情,直視著周琳挑釁的將酒接過倒在她麵前的地上。
周琳的眼圈瞬間紅了:
“薑小姐,你為什麼要糟蹋我的心意,我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
可惜有人就吃這套,一見到她哭,宮喻就失了理智再也坐不住了。
一把拎起酒瓶砸在我的頭上,他繃緊了臉:
“誰給你的膽子,竟給小喻臉色看?看來早上還沒有讓你長教訓。”
血跡淅淅瀝瀝的沿著我的額角滴落下來,我的視線通紅一片。
我抹了一把血跡,咬緊牙關才勉強壓住哽咽:
“宮喻,你是真的狠。”
我陪著他走到今天,卻隻換來他的毫不留情。
周琳哭倒在宮喻的懷裏,突然指著我無名指的位置哽咽:
“阿喻,你是不是愛上她了,為什麼她手上有戒指。”
眾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我手上,我下意識將手藏在身後。
卻被宮喻的兄弟眼疾手快的扯了出來,他替宮喻解釋:
“嫂子,我保證喻哥心裏隻有你,他跟薑柚也就是玩玩,當不得真。”
宮喻有一瞬間的僵住,有片刻的失神。
這枚戒指是宮喻正式掌權宮氏集團那天親手套在我手上的。
彼時我跟合作商磋磨了大半月,胃出血到醫院三進三出。
可是簽下合同那一刻,我隻覺得值得了。
我拿下了集團有史以來最大的訂單,也推著宮喻坐上了總裁的位置。
他激動的捧著我的臉親,那晚他拉著我做了個天昏地暗。
地上是撕爛的破布,他趁我昏睡套上了這枚戒指。
也許曾經有一刻他也是真心待我。
不過那片刻的心動太短暫,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宮喻不再失神,一臉寵溺的笑了:
“怎麼可能,我心很小,隻有你一個人的位置。”
周琳滿意了,卻還是不肯罷休鬧著自己也想要戒指。
宮喻要差人去買,她卻不樂意:
“我隻喜歡她手上那個,我就隻要那個。”
估計是買的不如搶來的香。
宮喻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我撇開眼不肯讓步。
這枚戒指是我最後的念想,憑什麼都要我讓。
宮喻見讓我自己摘沒戲,朝周圍人使了個眼色。
他的小弟左右架住我,其餘人就去掰我死死攥著的手指。
我就不過一群男人,手指被生生掰斷,疼的我的眼淚幾乎都要飆出來。
但沒人會在意,他們像野獸一樣獰笑著隻想摘下戒指。
甚至暗暗較勁看誰能拔得頭籌,贏得周琳的歡心。
他們掰斷了我的手指,卻發現戒指已經嵌在我的手指上,壓根摘不下來。
疼痛折磨著我的理智,我的嘴唇被我咬出了血。
血腥味盈滿我的鼻腔,逼得我忍不住求饒,他們卻不打算放過我。
周琳像個魔鬼,捂著嘴咯咯的笑出聲,眼前的一幕取悅到了她。
“阿喻,戒指取不下來怎麼辦?我就想要那個。”
宮喻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連一絲眼神都沒落在我身上。
“摘不下來,那就砍下來吧。”
噩耗落下,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好像第一天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
宮喻的雷霆手段我不是沒見識過,可是我沒想到他的那招有一天也會用在我身上。
原來,在他眼裏我跟那些擋住他路的人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