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略微清醒時,鼻間的消毒水味嗆人的緊。
是醫院,病房除了江清漓便沒有其他人。
她坐起來緩了緩,暈倒前的記憶紛至遝來。
要回到林傅宴的身邊,現在是大好的機會!
膝蓋敷了藥,效果甚好,至少她能夠正常走路。
雖然還是會有針紮似的痛,但已經顧不得這些,江清漓以最快的速度下床。
“去東區京廣路3號。”
林傅宴會在家嗎?他會接納她嗎?懷著焦急期待的心情,車子即將駛達目的地。
真正見到熟悉的側臉時,江清漓的心差點跳出來。
林傅宴就在門外!
她按耐不住激動,打開車窗遠遠的朝著他揮手大喊,“林傅宴!”
車剛停穩江清漓便衝了下去。
側麵來了人, 她加快速度想衝過去卻被那個人一把攔住。
沉香味先一步襲來,江清漓認出人,驚恐的大叫一聲,“放開我!”
陸沉熠目光陰沉,惡狠狠的盯著人。
“帶小姐回家。”
“我不回去!林傅宴!”遙遙注視著愛人,江清漓紅著眼委屈的掙紮,“你隻是我哥!憑什麼攔著我找他!”
“找他?”陸沉熠看著在門口一無所覺的男人,牙關緊咬,“你找他做什麼?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我喜歡的人!”
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的控製住了江清漓,她眼底水光倏然決堤。
“綁她回去!”
陸沉熠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血氣不住上湧。
手握成拳,關節捏得發白。
公司的競爭對手,他生意場上的死對頭,江清漓居然說喜歡他?
爬不上他的床,就把目標換成了林傅宴?
簡直恬不知恥,不知自愛!
“林傅宴,救我!”
可他並沒有聽到,隻是神情焦急地拿著手機,似乎在查些什麼。
被押進車裏,江清漓眼睜睜看著自己離心愛之人越來越遠。
她敲著車窗,熱淚失控的不斷滴落。
按照吩咐,保鏢從後備箱摸出繩索把她綁了起來。
下了車,江清漓被拖著回家。
跪倒在地板上,她泣不成聲,“為什麼不讓我見林傅宴,為什麼......”
陸沉熠坐在沙發上,臉黑的能滴出墨來。
他決定要送江清漓回學院,一身陋習!不如送進學院消停幾天!
正巧三分鐘前學院的負責人發來了一張圖片,一條信息。
信息說江清漓這個學期的身體健康檢查報告有異常。
他微不可察的皺眉,點開了那張圖片。
不過幾秒鐘,手機被重力摔到江清漓麵前,屏幕四分五裂。
“這是什麼?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
一手掐著衣領提起人,一手撿起手機,陸沉熠低吼的聲音帶著顫抖。
猶如失去理智的野獸,連五官都氣憤到微微猙獰。
在江清漓做出這些出格行為前,他對她可謂是如珠如寶地愛著、寵著,可沒想到她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手機屏幕顯示著一張孕檢報告。
江清漓呆愣在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她懷孕了,那群畜牲的孩子。
“我送你去學院,是給你機會勾引別人嗎?!”
怒火燒得心窩脹痛。
鬆開衣領,陸沉熠拿起客廳角落裏唐茉予鍛煉用的棒球棍。
“原來你這麼喜歡爬別人的床。”
感慨似的呢喃,宛若地獄裏催命的符咒。
“熠哥......”江清漓麵色嚇得慘白,畏懼得往後縮,“別這樣,求你了。”
步步逼近,陸沉熠握著球棍抬起手。
“那就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怎麼爬男人的床。”
五大三粗的保鏢上前,冷血的扯著綁繩迫使人站起來。
棒球棍避無可避的落在腿上,江清漓發出一聲不似人的慘叫聲。
鑽心的痛直衝腦門,眼前好像炸開了刺眼的白光。
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和令人生不如死的劇痛雜糅在一起,她分不清自己是否還活著。
不如就這麼讓她死了吧......
“少爺!小姐今年才二十二歲啊!她腿要是殘疾了,你要她往後怎麼活啊!”
劉叔攔住人,眼尾的皺紋泛著濕意,他目睹兩個人長大,哪一個都是心疼的。
理性稍微回來一點,陸沉熠粗喘著氣,任由劉叔奪走了棒球棍。
他閉上眼,不去看江清漓那條以不正常角度扭曲的腿。
“送去醫院,灌藥把胎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