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傅宴......我想你了......”
禁閉室,江清漓縮在牆角,啜泣著思念愛人。
離開,她要離開這裏,她要去找林傅宴。
“小姐,少爺給了藥膏。”
劉叔方才不在場,這會兒看見傷口,整個人大吃一驚。
傷的這麼重,藥膏能有什麼用處,聊勝於無吧。
他心酸的擠藥膏,“小姐,別喜歡少爺了,您就低個頭,何必折磨自己呢。”
刻在骨子裏的恐懼使江清漓瑟縮著躲開觸碰。
管家以為她痛,動作放的更輕。
良久,江清漓小聲反駁。
“我不喜歡他。”
毫不意外的看見劉叔麵上的不相信,她垂下眼。
也許之前她可能真的喜歡過他,但被他送去受盡折磨兩年後,哪裏還會再喜歡他呢?
三天後,傷口發炎化膿,鞭痕紅腫不堪,傷痕累累的江清漓終於被放了出來。
她強撐著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準備去找林傅宴。
剛出門,迎麵碰上了唐茉予。
“迫不及待要去做什麼?找沉熠嗎?”
唐茉予自以為猜對了,非常善意的提醒。
“沉熠昨天工作到很晚,現在還在我房間睡覺,他對你根本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疼,你就是個笑話!”
江清漓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這個家早就變了模樣。
她走得不快,一名傭人毫不費力的攔在她麵前,“夫人問你話。”
“我要出去。”
“出去幹什麼?你不是喜歡賴在家裏嗎?”
準確的說,是賴在陸沉熠身邊,想起以前的日子,唐茉予的不悅更甚。
藥膏雖是隨手給的,可就是變成了心底的一根刺。
“我在家裏,你看我不順眼,我出去,你也有情緒,”江清漓意味不明的笑了聲,“讓開。”
“不許讓!我不管你還有多少本事,趁早死心!這個家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更別提沉熠身邊!”
這個家她說了算,她遲早有一天會把江清漓徹底趕出去,永絕後患!
“夫人......”
傭人瞥了眼後方,唐茉予當即收斂情緒,下一秒就被抱了個滿懷。
“怎麼回事?”
男人嗓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唐茉予臉紅了一瞬,咬著下唇佯裝糾結,頗覺難以啟齒。
“我在這兒,猶豫什麼?”
“是清漓......”她揪住陸沉熠的衣角,委屈的仰頭訴苦,“她說你是他的,警告我趕緊離開。”
這出倒打一耙是江清漓沒料到的,她張口要反駁卻感到陣陣無力。
無論說什麼,熠哥都不會信她,畢竟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恬不知恥喜歡上自己養兄的人。
哪怕她已經跟他們說過她不喜歡他了!
“你可真是好樣的,”陸沉熠怒極反笑,“說話啊?連解釋都不想解釋嗎?”
既然已經定性為狡辯,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江清漓抿了抿嘴,轉身要走。
“說兩句就甩臉色走?這麼多年的教養學到哪裏去了?”
他氣得頭痛,唐茉予火上澆油的添上一句,“清漓是說要出去,還說不回來,肯定是我們做的太過分,惹她生氣了。”
“我沒有——”
“你們兩個!”陸沉熠選了兩個傭人,“取碎石頭過來,倒在門口!劉叔你來壓著她跪,給我跪到晚上!”
江清漓注意力全在最後幾個字上,跪到晚上,她走不了路,就不能去找林傅宴了!
“熠哥,我知道錯了,”江清漓驀地跪下,“我隻是想出去走走。”
陸沉熠臉上劃過驚愕,沉吟兩秒牽著唐茉予回屋。
丟下的話隨風就散了,“錯了就是錯了。”
從早到晚,期間滴水未進。
天色剛暗劉叔就回了屋,可半晌後唉聲歎氣的出來,江清漓沒有被允許起來。
膝蓋麻木,精疲力竭,她昏死過去的前一刻還在默念著林傅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