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一夜,江清漓自己退了燒。
剛開始在女德學院經常被折磨到發燒,他們灌大把大把的藥,硬是讓身體適應了這種痛苦。
饑腸轆轆下,江清漓靠著牆壁想林傅宴。
她還沒找到機會告訴她,自己出來了。
她相信林傅宴會帶她走的,一定會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
唐茉予身著碎花裙,脖頸的吻痕紮眼得緊。
“學院生活過得怎麼樣?他們和我說,你在床上的滋味很不錯。”
慢半拍的眨了眨眼,江清漓如墜冰窟。
被折磨到麻木的心此刻被怨恨所充斥。
“是你做的?”
“嘖嘖嘖,看看這狼狽樣,”唐茉予不答,眉眼盡是得意,“你拿什麼和我搶陸沉熠?”
“我沒有想過和你搶熠哥。”為什麼她也覺得自己喜歡陸沉熠?
“沒想過?你以為否認我就會放過你嗎?”
一旁的女傭很有眼力見的抓住人,用蠻力拖到自家主人麵前。
匍匐跪在地上,江清漓提起力氣掙紮。
“放開我!這兩年還不夠嗎?你還要做什麼!”
人為授意的折磨,她整整受了兩個春去冬來。
“這會兒敢反抗了?昨天被打得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也沒見你反抗。”
賤人就是賤人,那時就存了心思讓陸沉熠心疼,還穿成一副勾欄模樣。
唐茉予眼底閃過狠意,趁著女傭將江清漓不停反抗的手按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啊啊——”
高跟鞋的纖細鞋跟直接紮進手背。
江清漓弓起脊背,豆大的汗珠不一會兒從額頭滾落。
“不是想求沉熠心軟嗎?我來幫幫你。”收回腳,唐茉予使了個眼色。
另一名女傭意會,提起腳後跟重重的踩。
“啊——啊——”
她是幹粗活的,勁大,兩隻手來回被踩至擠壓變形,江清漓咬緊後槽牙,痛不欲生。
林傅宴......救救我。
身體痙攣般抽動一下,江清漓大汗淋漓的喘著氣。
整個手沒有正常形狀,好幾處都擦得血肉模糊,還控製不住的打著顫兒。
唐茉予滿意的點點頭,但看見江清漓放鬆下來,她又反悔了。
“沒求饒,看來還不夠痛啊?”
她用高跟鞋前底重新覆上去,聽著骨頭的啪啪聲,轉圈兒的碾。
一聲慘叫卡在江清漓的喉嚨裏,不上不下的沒發出聲音。
類似的淩虐她不是沒有受過,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麵前。
淚水滾落的同時怨恨也在翻騰,她睜著猩紅的眼,直撲唐茉予勻稱的小腿而去。
“夫人!”
“啊——快拉開她!”
江清漓是被陸沉熠一腳踹開的,頭部受到重擊,耳朵跟著嗡嗡作響。
“沉熠我流血了,好痛。”唐茉予明亮的眸裏蓄了眼淚,眼眶通紅。
陸沉熠打橫抱起人,心疼的不行。
“江清漓!你就惡毒至此,各種鑽空子來傷害茉予嗎?”
聽見男人的聲音,江清漓哆哆嗦嗦的跪好。
被揣得不清醒的腦子裏隻有轉悠著一句話,不跪好,會被抓去電擊。
男人火冒三丈,可轉移視線到江清漓身上,看見那雙慘不忍睹的手一時噎住了話頭。
唐茉予心裏一緊,哽咽著又喊了聲痛。
“少爺,”女傭擋住地上的人,急切不已,“先給夫人的傷口消毒上藥吧。”
“比起你曾經做下的事,茉予算是手下留情,江清漓,你沒有理由咬傷她的腿!”
身前投下一片陰影,模糊間又聽到了自己名字。
江清漓仿佛回到了無數次經曆過的痛苦麵前。
她抖著手去扯自己的衣服,不服從會被幾個男人一擁而上。
陸沉熠看清她的動作,神色瞬間難看,“不知悔改!把門關上!”
上完藥唐茉予已哭成了淚人。
“沒事了。”輕輕拍著人,陸沉熠憐惜的親了親她額頭。
傭人麻利的上前來收拾藥物,腦海裏忽得晃過了江清漓的雙手。
“等下,”隨意挑出一支藥膏,陸沉熠扔給劉叔,“給江清漓。”
“沉熠我——”
“不必說。”摸了摸懷裏人的頭發,他把人抱緊了些,“都是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