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沈梨初的臉,手指摩挲著她的下顎:
“嫌我年紀大也沒用,你這輩子隻能跟著我!”
誰敢跟他搶?
他就弄死誰!
“想讓我跟著你,你就得聽我的話,對我好。”沈梨初拍掉司宴臣的手,仰著小臉嬌蠻的指使他:“快點兒,我要那家的白玫瑰。”
白玫瑰她也沒多喜歡,但她就是想折騰司宴臣。
司宴臣無可奈何,隻好紆尊降貴親自去給她買花。
他的動作很快,沒幾分鐘就帶著一大捧花回來了。
濃鬱的白色驟然出現,驚豔了沈梨初的眼睛。
買花的人討厭,跟漂亮的花兒有什麼關係?
司宴臣看她笑了,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變好,將她摟到懷裏親親她的唇瓣。
“這幾天別亂跑,不許見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在家裏待著好好把論文寫完,我後天處理完事來接你。”
後天?看來她昨晚鬧出來的麻煩還挺棘手,不過這正好給了沈梨初機會。
她確實有想見的男人,可以趁機約出來見麵。
“有點自信好不好。”沈梨初依偎在他懷裏,“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見別的男人讓你吃醋呢?”
司宴臣挑眉,“我好?剛剛是誰打我罵我?說我是禽.獸,把你當工具的?”
沈梨初笑的嬌俏,衝司宴臣眨眨那雙嫵媚的眼睛,把他對她說的話原封奉還:
“我是太愛你了,才會忍不住跟你發脾氣呀~否則我怎麼不打別人、罵別人,偏偏就打你罵你呢?”
她輕點司宴臣的嘴唇,說話拖著腔嬌嬌媚媚的。
別說是司宴臣了,就連陳越都聽的身體酥半截。
他連忙晃晃腦袋。
保持清醒。
司宴臣就不行了,抬起沈梨初的下巴就吻上去了。
他總覺得沈梨初這話,說的有哪裏不對勁兒,可是腦袋暈乎的根本想不到。
等他放開沈梨初。
她已經臉都憋紅了。
“你想憋死我嗎?”她氣喘籲籲的指責司宴臣。
“幾天都見不到你,我討點甜頭還不行?”司宴臣悠悠的開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她緋紅的唇瓣,深邃的瞳孔裏帶著不滿。
“行行行。”
“粘人精。”
沈梨初滿臉嫌棄,推開他的腦袋拉開車門離開了。
司宴臣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視線裏,才吩咐陳越開車回老宅。
沈梨初怕司宴臣監控她的手機,就等他走了,到附近的營業處買了個手機,重新買了張卡插.進卡槽,才將那串偷偷記熟的號碼撥出去。
“喂?”電話裏傳來男人清冷疏離的聲音。
“司先生。”
“我是沈梨初。”
“司宴臣的......”沈梨初說到這兒沉思了兩秒,有點不知道自己的定位,想了想才接著道:“應該是玩物吧?您今晚有時間見見我嗎?我有些事想跟您聊聊。”
“壽宴上的那位?”男人明顯被勾起了興趣。
“對。”
“地點您定好發我。”
沈梨初料定這位司先生肯定會見他,說完就掛了,提著電腦繼續往巷子裏走。
可離家越近。
她的心情就越沉重。
老太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誣陷坐牢,可沈梨初知道的很清楚,都是因為她這張跟江沅黎相似的臉!
奶奶那麼疼她,她卻讓奶奶遭受這種悲痛的厄運。
她很愧疚。
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在門口待了很久,沈梨初才鼓起勇氣推門:
“奶奶......”
“軟軟回來了。”
沈翠聽見沈梨初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回頭發現真的是沈梨初,連忙跑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打量。
“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要準備畢業論文嗎?”
“好像還瘦了?”
“最近沒好好吃飯嗎?”
“沒有,胖了兩斤呢!論文已經快寫完了,我想奶奶了就回來住兩天~”沈梨初抱著老太太的胳膊,看著她滿頭的白發眼睛發酸。
老太太特別愛美,以前白頭發長出來要會去染黑。
可自從她哥哥出事,她的頭發就再也沒染過了。
而且跟以前的狀態比,她現在起碼老了十幾歲。
奶奶。
對不起。
都是軟軟不好。
沈梨初難受的想哭,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眼眶。
“奶奶,我......”她想把所有事都告訴老太太,可話到嘴邊卻不敢繼續說了。
不是怕老太太怪她,而是老太太不能再受刺激了。
司宴臣做的惡心事,不能讓老太太知道。
她會受不了的。
“怎麼了?”
老太太回頭問。
沈梨初柔聲道:“我想吃您做的包子和餛飩。”
“你個小饞貓。”老太太寵溺的捏捏她的臉。
“哎呀~”沈梨初撒嬌,“您就說給不給做嘛!”
“做做做!”
“奶奶等會兒就做。”
沈老太太拉著她進屋,取出西瓜切成小塊,裝在碗裏插上牙簽遞給蘇橙。
“奶奶你也吃。”沈梨初笑著把碗接過來喂老太太,婆孫倆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邊吃邊嘮些家常話。
她裝的跟和平常一樣,可老太太還是感覺她不開心,“你跟宴臣吵架了?我感覺你狀態不太好。”
“我們挺好的。”沈梨初用現成的理由搪塞:“就是最近寫論文熬夜有點狠。”
“寶貝兒辛苦了。”沈老太太滿眼心疼,摸摸沈梨初的臉:“那你睡會兒,奶奶去買菜給你做好吃的。”
“要不我們一起去吧?剛好順路去醫院看我哥。”
“也行。”
“你哥肯定想你了。”
說到沈雲瀾,老太太的眼神有些落寞,怕影響到沈梨初又強打著精神,溫柔的將她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起身拿給沈雲瀾帶的東西。
醫院離這邊不遠,打車八.九分鐘就到了。
照顧沈雲瀾的護工看見她們來了就主動出去了。
沈雲瀾躺在病床上,渾身插著各式各樣的儀器.
臉色蒼白。
瘦骨嶙峋。
沈梨初看見他的模樣,眼淚啪嗒啪嗒的直往外滾,老太太見狀連忙安慰,“乖乖別哭了,你哥從小就說這輩子都要保護你,他現在還是有意識的,聽見你哭又沒辦法哄你肯定會很著急的,你忍心讓他著急難受嗎?”
可沈梨初聽見這話,卻瞬間哭的更厲害了。
哥哥對她那麼好!
她卻害了他!
要不是司宴臣,她哥哥沒準兒早就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