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抬頭看著他,用撒嬌的口吻道:“我害怕,你能不能等我睡著再走?”
從昨晚吵架開始,她就沒對司宴臣有過好臉。
這種突如其來的主動,他哪裏舍得拒絕?
哪怕老宅那邊的電話,跟催命符似的不斷打過來,他依舊選擇陪沈梨初睡覺。
他掀開被子上床,把沈梨初摟在懷裏。
“乖。”
“睡吧。”
沈梨初往他懷裏鑽鑽,仰著嬌媚的小臉看他:“你把楚晚星怎麼了?會不會影響到你跟她姐姐的合作?”
“你的小腦袋瓜裏怎麼那麼多問題?”司宴臣抬手敲敲沈梨初的腦袋。
“你男人還沒死呢,那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
“你要是實在睡不著,我們做會兒運動?嗯?”
他不想昨晚的事兒,再影響到沈梨初的心情,就故意把手伸到她衣服裏嚇她。
頓時把沈梨初氣炸了。
死變態!
精蟲上腦的東西!
她本來是想趁機提出,回去看她奶奶的,被司宴臣攪和的根本沒機會說。
眼見司宴臣的手在她衣服裏動的越來越過分,沈梨初氣的眼睛都紅了,他把她當替身還不夠?
她裝都懶得裝了,直接給司宴臣兩巴掌。
“司宴臣你是禽/獸嗎?腦子裏就隻有那種事?”
“你把我當什麼?”
“泄欲工具嗎?”
司宴臣被氣笑了,看著沈梨初倔強又憤怒的眼神,深邃的黑眸陰沉的要命,舌尖在牙膛上抵了又抵,說話的聲音像從牙縫蹦出來的:
“泄欲工具?嗬!您可真瞧得起自己。”
“誰家的泄欲工具,巴掌敢哐哐往主人臉上抽?”
說著他就一把抓住沈梨初的手將她按在床上,帶著怒氣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唇,帶著發泄意味重重的啃咬。
沈梨初沒有掙紮,反正她的力氣也比不過司宴臣。
她隻是瞅準機會,用力咬住司宴臣的嘴唇。
司宴臣疼的皺眉,捏住沈梨初的下顎強迫她鬆嘴。
濃重血腥味兒,迅速在嘴裏蔓延,沈梨初的眼裏飛快的閃過兩抹愉悅。
很疼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
她每次被他粗暴對待,渾身都會被弄的青青紫紫,沒有三五天都沒辦法恢複。
“沈梨初!”
“你是屬狗的嗎?”
司宴臣擦掉唇上的血,臉色陰沉的看著沈梨初。
“怎麼?有了未婚妻,連我屬什麼都忘了?那你去找你的好未婚妻啊!”沈梨初眼神倔強的看著他。
司宴臣聽見這話,怒氣瞬間消散了半截。
他摟住沈梨初的腰,下顎溫柔的蹭蹭她的臉。
“還生氣呢?”
“我不都替你報仇了?”
沈梨初眼裏滿是嘲諷,抬手脫掉身上的睡袍。
白嫩的肌膚上,滿是曖昧的紅痕和淤青,就跟剛剛被欺負過的小可憐似的。
“你要不要仔細看看,自己到底給誰報的仇?”
“別人欺負我。”
“你也欺負我。”
“我也是賤得慌,自己那麼難受還替你著想,又讓冰冷的現實扇了個巴掌。”
“我就是你的玩物吧?你願意哄著我,隻是因為還沒有玩兒膩我吧?”沈梨初定定的看著司宴臣的眼睛,嘴唇沾了鮮血特別妖豔,可晶瑩的眼淚卻一滴滴滑落,感覺隨時都會碎掉似的。
用這張臉說這種話,簡直是在剜司宴臣的心,他心疼的將沈梨初摟到懷裏,輕輕的吻掉她臉上的淚珠,
“我剛剛隻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別操心了,壓根沒想對你做什麼。”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把你當玩物?你別胡思亂想給我扣黑鍋。”
“等我完全控製司氏,就跟楚晚凝解除婚約。”
“你不是喜歡海嗎?到時我們去海邊舉行婚禮。”
沈梨初靠在他懷裏,聽著他的話心如刀割。
以前她最渴望的東西,現在是刺她最痛的利刃。
她不是玩物?是他最愛的女人?那江沅黎算什麼?她躺在醫院的植物人哥哥、被陷害坐牢的奶奶算什麼?
“乖,別生氣了。”司宴臣溫柔的哄著沈梨初,“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保證以後會控製脾氣,不會再發生昨晚這種事,你原諒我好不好?嗯?寶寶~”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帶著獨特的低啞磁性。
明明溫柔繾綣,落在沈梨初的耳朵裏卻隻有惡心。
她忍著厭惡,用悵然若失的語氣道歉:“對不起,我也有錯,我太敏、感了。”
“從你跟楚晚凝訂婚,我就怕你會拋下我,你不在身邊我就忍不住胡思亂想,連畢業論文都沒心思寫,我覺得我都不像自己了,以後肯定還會頻繁跟你吵。”
“你送我回家吧?”
“我想冷靜冷靜。”
“我的影響這麼大?讓你連論文都沒心思寫?”司宴臣被沈梨初的話哄的,眉眼全都是溫柔的笑意。
“你覺得呢?”
沈梨初瞪他。
“哈哈哈哈……”
司宴臣笑的開懷,把沈梨初抓到懷裏親了半晌,才讓她去洗漱換衣服。
昨晚的事鬧的很難看,他這幾天有很多事要處理,基本沒時間陪她,讓她回家見見她奶奶也好,否則後麵還得浪費她們相處的時間。
沈梨初看著司宴臣臉上的巴掌印嘴角微微上揚。
他就是賤!
早順著她還用挨打?
這條路過程雖然崎嶇,還是走向了她要的終點。
往梨花街去的路上,司宴臣摟著沈梨初的腰按捏。
死色狼!
就知道吃她豆腐!
沈梨初嫌棄的撇撇嘴,身體往窗戶邊兒挪了挪。
遠離司宴臣,她感覺連空氣都有股甜甜的味道。
特別清新。
異常好聞。
司宴臣不高興,她幫她緩解腰疼她還不領情?
“陳越!”
“掉頭回……”
“阿臣你看哪裏!”沈梨初迅速抓住司宴臣的胳膊,打斷他的話,指著街邊的花店開口,“好漂亮的玫瑰,你給我買兩朵好不好?”
狗子炸毛了。
當然得順順。
司宴臣冷哼。
“你想要屁!”
當他是狗嗎?
給根骨頭就搖尾巴?
沈梨初眨眨眼睛,用指甲撓撓司宴臣的掌心,“你怎麼這麼說自己?”
“喜歡當屁?”
“好獨特呦~”
司宴臣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想要我?”
他邊說邊按住沈梨初,作勢去抽自己的皮帶。
沈梨初很無語,“你是得老年癡呆了嗎?”
“我身體不舒服!”
“別鬧了。”
神精病!
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腦子裏除了那種事兒,就裝不下別的!
司宴臣眼神危險,頂著沈梨初的眼睛質問:
“嫌我年紀大?”
“寶貝兒~”
“你這麼雙標合適嗎?”
他比沈梨初大四歲,年紀這東西,別說女人,男人同樣沒辦法坦然接受,尤其是對象比自己小的情況。
沈梨初挑眉反駁:“難道你覺得不合適嗎?”
“她腦子有病吧?”
這是承認嫌他年紀大?司宴臣瞬間有點破防。